司马承祯点头道：“你也看到，白马寺和尚已是以事而来，现在佛道之争越演越烈，我若此时宽大他，反而有失公允，必将上清派置于风口浪尖，此事我心中稀有，应师侄不必再提了。”
应飞扬心念一动，脚下地层随之震颤翻涌，无数利剑如雨后春笋般从地上长出，伸展无尽。寒光闪动，冷意满盈，草原竟成一片“剑”原，而应飞扬脚下地盘也不竭拔高，耸峙而起，直上云天，应飞扬一声惊呼还没呼出，就一头扎进了一片白茫茫的云彩，面前一片云气环绕看不清楚，只闻耳边呼呼锐风，不过半晌，便已冲到云彩之上，应飞扬长吐出一口气，放眼望去，见三把庞大石剑耸峙如岳，巍峨嶙峋，古朴厚拙，摩天参云。而司马真人，枯明大师和他此时皆身处巨剑剑柄之上，如三足鼎立，分庭抗礼。
司马承祯和枯明大师齐齐向他看来，面带诧异。应飞扬略一难堪，道歉道：“小子有力，打搅了大师和道长论法，还请勿怪。”
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应飞扬今早方与玉真公主一阵含混旖旎，此时被提起，心头猛得一颤，强做无事状说道：“没有啊，司马道长何出此言。”
“大师神通，本可随心所欲，何必在肩头挑上这么多负累。”
司马承祯持续道：“不止如此，还反客为主，把我们拉倒了他的表情，我的《上清含象剑鉴图》公然没交叉人。”
三清殿内，又只剩司马承祯与应飞扬二人，应飞扬为吕知玄之事而来，天然开口道：“司马真人，吕道长的事情因我而起，即使吕道长有打动之处，但惩罚是否也有些严苛了？”
“鼓起而论，兴尽当归，我等若再持续，讲到末法佛劫，六合坏灭时，这位小施主可一定能接受的住。”枯明大师随后，可贵的暴露游移之色道：“本日与司马真人论法，只是偿贫僧小我一点执念，但贫僧也有因果加身，万般不得自在，明日之辩，才是牵系佛道两门荣辱，还望真人慎重以对。”
枯明一语，应飞扬若醍醐灌顶普通，方才膜拜的打动顿时消逝，有所贯穿。“是了，我只秉承剑心，寻求剑理，舍剑以外便无他物，有哪来的神佛？”
“晨钟暮鼓，诵经礼赞，秉承五戒十律，还说不信佛，不拜佛？”
“还不参拜！还不参拜！还不参拜！”这一语若雷音狮子吼，激得反响连缀不断，千山同唱，带着无上佛威中转民气，应飞扬遭到余音涉及，心神动慑，生起尊崇之心，几近要顶礼膜拜。
“阿弥陀佛，多谢大师指导，吾已得悟。”司马承祯突收敛怒容，口念佛号，此时，天涯传来迷茫梵音，空灵浩渺，金光粲然的梵字自远天飘来，化作金雨遍洒而下。金雨交叉中，但见司马承祯法相寂静，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背后凝集出一个顶天登时的金色佛影。司马承祯与背后金佛同时开口，恢弘浩大佛声响彻六合“一心动则一佛生，我已证菩提，得大道，枯明还不参拜！”
陆真吾先是吃惊应飞扬的到来，又转而对端法和尚道：“这位大师看着有些面善，敢问大师俗家名号？”
看着面前风景有道观变作佛堂，应飞扬心中一凛，“老衲人好本领，看来这场不但是论道辩佛，更是斗法争强。”便如应飞扬所料，枯明大师也有个“无识表情”的法门，法门与天隐剑界近似，亦可缔造出真假之境，境随心生，相随心动，此时枯明大师一语占先，无识表情发挥开来，覆压天隐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