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守势势如破竹,对仇敌看也懒得看。一忽儿攻到一处,对方顺势一转,轻巧将他招式化去,却无进犯之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见陆黔罢手站立,笑道:“别打,我不跟你脱手。”江冽尘直等此时才重视到他,道:“平常就属你最能说会道,明天怎地转性了?”陆黔赔笑道:“在您面前,哪有小人说嘴的份儿?”江冽尘嘲笑道:“好,算你识相。”

那老夫见她偶然先攻,也不跟她客气,便将双手一招,一群人同时出剑,分罩她身上各处要穴。本来以残影剑神力,她如果边战边顺势圈转,大有能够在中招前就先刺中仇敌,只是她面前力弱体弱,难以晋升速率,只能眼看大好机遇在面前错过,剑光舞成一团迷影,将那老夫逼得长剑脱手而飞。

江冽尘收了指力,一拂袖扫开面前几名雪山派弟子,一跃而起,目标直示残影剑。此时场上已有很多人重视到了这变故,李亦杰同时跃起,叫道:“雪儿,拦住他!”但因这么一叫分了心机,江冽尘嘲笑道:“下去吧!”一掌推在他前胸。李亦杰真气持续不下,仰身跌落,坠地时一股庞大冲力震得他几近要一跤坐倒,以剑鞘支撑才稳住身形。

李亦杰哭笑不得,道:“你们……你们怎地……都叛变投敌了?”刘慕剑讪然道:“不是我们成心欺瞒,只是盟主生性朴重,倒显得我们……这可有些说不出口啊……总之,你听我的,不杀他,这就对了!”李亦杰正色道:“刘师伯,我虽敬你辈分为长,但我同时也是武林盟主,须得对武林卖力。你如果说不出启事来,恕我难以从命。”

刘慕剑神采有些内疚,道:“这个……这个么……”没等他答出话来,两旁又围上了很多弟子,都道:“盟主,不能杀他,不能杀呀!”更有甚者道:“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江冽尘冷哼一声,道:“那也随你。本座与你不是一起,自便吧。”说完衣袍一展,攻入朴重步队中。袖管东面一拂,西面一扫,中招者俱是头破血流,大片大片的颠仆。所过之处,只闻连续串的惨呼倒地声。

程嘉璇朝天翻个白眼,不知这老夫到底是当了真还是寻她的高兴,但她既不肯做累坠,天然也得打起十二分精力来对付这几人。多打发一个仇敌,对江冽尘也是多一分帮忙。左手握住残影剑,剑尖拄地,死力忽视右臂上阵阵麻软。

那儿子见程嘉璇倒地,心机已不在她身上,顿住了守势,抢上捡起残影剑,担忧旁人随时会从他手中强夺似的,紧紧抓住不放手。那女儿喜道:“残影剑!我们这可发财了,再也不消受旁人的气了!快,先在她背上砍上一刀,尝尝这剑够不敷锋利。”

但他毕竟经历老练,看出程嘉璇背后是个极大缺点,开初还思疑是她成心为之,待到表示儿子虚劈几剑后,程嘉璇就是身法再快,也不成能在前一瞬避开,这才确知其是。这一家人的武功都是他教的,相互间共同默契,眼神略加表示,即能互通战略。

江冽尘俄然放声大笑,道:“出色,出色,你们在生命绝顶,可真是给本座上演了一出好戏,瞧瞧你们这些朴重人士丑恶的嘴脸。李亦杰,你这可断念了吧,你整日就是在跟这一群势利小报酬伍,还要以本身是朴重弟子为荣么?为了七煞诀,能够反过来替我这魔头讨情,哈哈……哈哈……”笑过几声,道:“你师妹聪明得很,只要一点是她说错了。我并非想借此自保,要满身而退易如反掌,还不必耍这些手腕,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能有多无耻。很好,公然没让我绝望。但这个游戏到此为止,本座没兴趣再陪你们玩下去了,本日这少室山,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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