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几回魂梦与君同[第2页/共3页]

昼澜撇嘴皱眉,轻捏玉鼻,强忍着将药灌入口中,忽而“咦”了一声,舔舔朱唇道:“这几日药,到不似那般苦涩,反倒有些甜了。”刘晗卿道:“那是天然,我又加了黄精、金银花、蜂蜜,天然不会那般苦了。”

刘晗卿伸手牵着她,昼澜秀靥绯红,此次却出奇的没有躲闪。刘晗卿替她紧了紧大氅,满目柔情如烟似水。忽有花灯小贩从旁而过,对刘晗卿道:“公子,花灯纳福,不若替夫人选上一个?”

陆思弦长苏一口气,道:“那日,那小贼来府上一闹,没过量久,便出了这等差池,那小贼定然逃脱不了干系。仲画辞要玩阴的,那小爷便陪她玩一回。”转头对仆人道:“那小贼中了严先生一掌,伤势极重,必定逃不出金陵城。你这几日搜刮,可有停顿?”

忽而神采愁闷,不知在想些甚么。

此次倒得迟缓,二人四目相对,不过天涯间隔,目注相互,呼吸可闻。一时只想将心中所藏千言万语尽数倾诉。

金陵城东,书市云集,本日却如遭马匪入侵,搅得满街书册乱飞。书市绝顶的“兰桂书坊”,被陆府仆人砸了个稀巴烂,陆思弦又不解恨,将兰桂书坊老板一通乱揍,方才略微消气,整衣肃冠走出门去。他身后仆人紧随厥后,就听陆思弦问道:“原版摹本找到了么?”

陆思弦面冷如霜,寒声道:“印刷的书坊,可曾寻到?”那仆人头更低了,抱拳道:“王轮和孙同前去问了,金陵城中有三家,扬州有两家,镇江有两家,姑苏的......尚未回动静。”

《绣玉卷》泄漏面市,他虽大要若无其事,实则内心圭怒已极。晓得若让此事发酵下去,陆家必定面对多方打击,所谓陪了夫人又折兵,大略如此。他知这是仲家破釜沉舟之举,这几日尽遣部下调查此事,只盼能查出泉源,将影响降到最低,何如敌手奸刁至极,他虽多方办理,那《绣玉卷》刊印还是不断如缕。

他方才以手护住昼澜腰间,昼澜腰没事,他手背被船舱一撞,早已肿了一大块,这时也顾不得那很多,伸手将昼澜抱起,悄悄放在船舱床榻上,盖好被子,忽感觉神采宽裕,也不知说甚么好,轻言欣喜道:“还好没撞到,还好没撞到。”

那小舟被刘晗卿撑得在水中仿佛蛇行,昼澜蹙眉道:“你莫非不会撑船?”刘晗卿忙得满头大汗,左一篙右一篙,强作正定道:“撑船是技术活,我不过是健忘如何撑的了。”昼澜强忍笑意道:“那不就是不会么?”刘晗卿瞪眼急道:“不会是不会,健忘是健忘了,健忘是我尝尝就想起来了,不会是尝尝都不会......阿弥陀佛,这船当真难撑的很。”扔了船篙,坐进乌篷喘气道:“陆思弦自大聪明,他府上那妙手武功极高,以他们判定,你这伤没有一月,也要二十天方能转动,如果乘水路弯弯绕绕,莫说到姑苏光阴绵长,便是这一起风吹水冷,又如何是你这伤者能接受得起的。”

江上光阴长,夜也冗长,方到夜幕初升,远远可见江岸华灯初上,想来热烈不凡。昼澜顿时感觉饿了。刘晗卿见她托腮痴痴望着,也不知在想些甚么,靠着她坐下道:“我带你去个处所吧。”

陆府院中,一众仆人将收来册本悉数倒在院中,垂垂堆成了山,陆思弦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默念着仲画辞,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这般悄悄看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晗卿啊呀一声,仓猝将昼澜托起,低头看了眼昼澜腰间伤势,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没撞到,不然,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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