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天涯流落思无穷[第2页/共2页]

想来是纸短情长,怎奈得言不由衷。

严半师长叹一声道:“感悟很多,乃至于走火入魔,差点就死在了金城。”

严半师道:“说得好。当年我练剑成痴,一心想应战江湖各路妙手,以求悟得剑道。锁清秋阁批评天下妙手,将我位列“三十六剑侠图”第三位,我便想应战前面的巫山云侠影和天山无钩钓叟。当时,我势头正盛,江湖中人皆言我定赛过无钩钓叟,便是连我本身也这般以为。因而我远赴天山,只求与无钩钓叟一战。”

严半师闻言昂首,蹙眉道:“磊落江湖,说得好,说得妙,只是说来轻易做来难,也不知将来之路,是否磊落得了。”刘晗卿笑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这磊落二字,本来便是说的,人间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偶然罢了。”

刘晗卿虽曾游历江湖,多是独来独往,熟谙的江湖人已然未几,有来往者更是寥寥。忽有故交来访,倒也算稀事一件。只是,当觉明将此人领到后院,刘晗卿如何也没想到,来的竟会是不打不了解的严半师。

严半师哈哈笑道:“晦空禅师是得道高僧,这番谈吐像他,却分歧适你。”刘晗卿微微一笑,悄声道:“老衲人才不是得道高僧,别看他一把年纪,甚么贪嗔痴怒,样样俱全,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外人罢了”

寒山寺还是每日晨钟暮鼓,来往香客络绎不断,似是统统都与刘晗卿无关。

东风已过,春愁渐淡。

严半师哂道:“骗有何不好?这人间多得是尔虞我诈之辈,和尚哄人,想来也不会有甚么好事。”

严半师道:“此言不虚,但我还是把他找到了。他得知我来意,不肯与我比剑,只是把我带到天山脚下。我问他:如何才气与我比剑。他只说,等他忙完首要的事,再做决计。我平生寻求剑道,如许的时候,我天然情愿等。”

刘晗卿饮了一杯道:“传闻无钩钓叟虽居天山,却行迹不定,并不好找。”

这日,他在菩提树下痴坐很久,连壶中水已沸了三沸,犹自浑然不知。觉明跑到他跟前,伸手在面前晃了晃,刘晗卿如梦初醒,道:“何事?”觉明挠挠头道:“寺里来了位施主,说要见师兄。”

刘晗卿笑道:“严大侠这般看得开?”严半师神采虔诚道:“那是天然。”刘晗卿道:“如果老衲人骗你香火钱呢?”严半师神采一变,寂然道:“那,那可不成,能够骗我信心,却不能骗我钱。我平生能够有几个信心,但实在没有几个钱。”

刘晗卿点头道:“人生不过百年,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无钩钓叟心中有大义,此番谈吐,便必定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剑客。”

江南海棠,伴着寒山寺晨钟暮鼓,渐成绿肥红瘦之势;吴江春水,迎着姑苏城乌篷轻桨,已是绿意盎然风景。

这数月来,他二人手札不断,只是信上内容愈发简短,信中情素也似春愁,愈发捉摸不定。二人来交常常,字里行间,从未问过相互伤势,亦未曾问对方安好,虽心中有百般顾虑,毕竟是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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