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垂杨紫陌洛城东[第1页/共3页]

骆伯圭喜上眉梢,拉着陆思弦道:“如此,还不得仰仗陆员外咯。”三人哈哈大笑,骆伯圭故作疑窦道:“贤侄,老夫昔日里传闻,仲家的《绣玉卷》,已被你取在手里,既然如此,那刺绣工艺,想必贤侄已研讨透辟,不知来年朝廷选贡皇锦,力压仲家可有掌控?”

中间有佳宾见三人聊得鼓起,早有来宾站在一旁,举杯聆听,三人说上一句,中间世人便赔笑起来。

这饼画得弘大至极,骆伯圭连连称是。三人聊得炽热,便似这天下丝织刺绣一行已尽在囊中普通。

金陵陆家,自家主陆元龄巧施手腕,让陆家在江南丝织行业占有一席之地,其子陆思弦又在此根本上新增筹马,不但收纳小店,将金陵丝织刺绣市场尽归陆家,更是借此打通渠道,对江南生丝行业恩威并施,尽数揽在手中。如此一来,陆家敏捷做大,短短数年风景,仿佛成为江南丝织刺绣俊彦,便是皇商仲家,也未曾有过如此大的手笔。

骆伯圭说了一会儿,明显志不在此,又将二人拉近了些道:“鄙人有一事不解,想向陆老哥和贤侄就教。”说罢面色迷惑,沉吟道:“前日里,我家那妇人没事上街漫步,寻了几本破书返来消遣。陆老哥是晓得的,我家那妇人别的不可,常日里这女工之术倒也拼集,说来也巧,那日绣了幅‘屏山秀锦图’,针线、伎俩竟都是上品,仿佛换了小我似的,我初时不觉得意,觉得那婆娘买了块斑斓,用心消遣我,未曾想不过数日,又绣了幅鸳鸯戏水过来,我一看,这伎俩,确切是我那婆娘的,只是,啧啧啧,这技能,这针线,不知比常日精进了多少。我忙问她启事,她初时卖关子不说,逼得急了,我便说再不说,我明日便去娶一房妾室进门,她这才说了:本来,那日她与丫环没事,上街闲逛,在那集市书行买了本书,专道这刺绣行针,女工之术。她便是遵循这书上所教,照葫芦画瓢,未曾想这书中所载,竟有些真才实学。我便让她把书拿来我看。只是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我却犯难了。”

陆家自从获得《绣玉卷》以来,陆思弦每日里细心揣摩,那《绣玉卷》中每页是何内容,贰心中一清二楚,倒背如流,现在翻看这手中刊本,只觉每一页都熟记于心,竟与本身房中所藏那本一一模一样。

陆思弦盯着骆伯圭看了半晌,一溜烟跑回卧房,开动密室层层构造,只见这些日来细心研读的《绣玉卷》犹在,忙将新旧两本逐页对比,只见除笔迹分歧、少量标记有异外,其他图文内容竟是分毫不差。

酒宴三旬,菜过五味,一锦袍老者大腹便便上前,举杯拉着陆思弦道:“贤侄年青有为,更兼文武双全,来年一朝金榜落款,只怕陆家,便要名扬天下了。”

骆伯圭一愣,心想:“豪情我方才说了半天,对牛操琴?”口中道:“便是我那扣子从阛阓买来的。”陆思弦那里会信,又道:“如何只要半部?”骆伯圭道:“说是临时只要这上卷,下卷过些光阴方才上市。”

陆元龄毕竟城府深沉,哈哈一笑,免不了一番客气。陆思弦成心要给骆伯圭立个端方,面上不屑一顾,嘲笑着随便翻开几页,想着想着借题阐扬,好好打压一下骆伯圭。只是这不翻还好,翻开一看内容,陆思弦不由得一愣,忙急翻几页,一一看去。

陆家至公子陆思弦一身锦衣玉带,临风立于陆府门口,未来往来宾迎入府中,礼节殷勤,风采翩翩,气质不成谓不风骚,举止不成谓不儒雅。入府来宾巴结也好,走心也罢,免不了引经据典,将陆公子大大夸奖一番。陆公子谦逊谦逊,心中窃喜。陆寿星坐于陆府正堂,笑容若三月桃花,目睹这来往人中,多有昔日商贾敌手,现在携礼恭贺,言语极是客气,姿势极是谦虚,天然是晓得陆家现在阵容浩大,一举坐拥江南商界第一把交椅不过朝夕之功,前来寻求庇护,希冀着大树底下好乘凉,他日攀龙附凤之时,也能分得一杯羹。想到这里,陆寿星从内而外,笑得愈发光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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