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歌尽桃花扇底风[第1页/共3页]

刘晗卿见她神采有愠,晓得她心中对此事深恶痛绝,听她持续道:“一年前,陆家公子陆思弦借着与四蜜斯婚约之便,到陆家拜见老太君,竟对老太君下药,趁老太君含混之际,棍骗到仲家家传珍宝《绣玉卷》。那《绣玉卷》乃仲家历代先祖对刺绣工艺的手札心得,仲家现在刺绣之技皆出于此,陆思弦骗得《绣玉卷》后,以此相威胁,先是要钱要铺,而后要官僚人,最后干脆贪婪不敷,欲制仲家于死地。”

昼澜听他一说,心若死灰,寂然道:“如此看来,只怕其间劫数逃不过了。”

刘晗卿总算搞清楚昼澜受伤颠末,道:“本来你与仲家如此亲热,难怪那日说到仲家蜜斯,你那般忿忿不平。”

昼澜点头苦笑道:“谈何轻易。若以力取,陆家现在豢养仆人,广收江湖游侠巨寇,妙手如云,便是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对其也需谦逊三分;若以智取,陆思弦深谙兵法,广通策画,若非如此,陆家如何能从街头小贩,一跃成为金陵首富。”

忽而如有所思道:“陆家既然是学徒起家,按理说与仲家天壤之别,仲四蜜斯又怎会和陆家有婚约在身?是何启事。”

刘晗卿见她面有嗔色,摇点头道:“昼澜女人曲解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既说取回《绣玉卷》并驳诘事,便有我的体例,只不过,女人需得先奉告我,你们都曾用过甚么体例,如何败的。”

刘晗卿神采闪避,强词夺理道:“我,我那是人有得胜,马有失蹄。”昼澜噗嗤道:“那,这番失蹄,可还安好?”刘晗卿撇过脸去,忽而咳嗽道:“按女人方才所说,金陵陆家与姑苏仲家同为江南刺绣大师,但技不如人,江南大半买卖都让仲家占去,陆家不平,便施歹计,从仲家拿走了仲家家传珍宝《绣玉卷》,欲以此晋升工艺,打压仲家,是也不是?”

昼澜蹙眉冷然道:“刘公子,若要热诚仲家,不如直接热诚我便是。”

昼澜冷哼道:“那是因为《绣玉卷》中,有一最首要的收针他不会。所谓‘一绣三万六千针,一针收拢万物生’。都说仲家刺绣之技天下无双,一则归功于《绣玉卷》上,仲家历代先祖的经心专研,心得体味,最首要的,便是这最后的收针之技——‘绣玉九针’。若说丹青有画龙点睛之笔,那刺绣也有这锦上添花之针。便是这一针下去,江山湖海,方有波澜;飞禽走兽,才得灵韵;花鸟虫鱼,乃有活力。”

昼澜将信将疑,心中却想:“不知如何,与他相处虽才几日,但他既说有体例,我便总情愿信他。”想了想,便将这一年如何软硬兼施,智取力敌之策捡要紧说了。刘晗卿细谛听完,道:“如此看来,想要取回《绣玉卷》,只怕是要将陆府拆了才行。”

昼澜嘲笑道:“那是天然,仲家是江南丝织刺绣界俊彦,商会魁首,同业天然不齿与陆家的行动,幸得仲家老太君出面,力挽狂澜,才使得仲家转危为安。但老太君念及陆元龄毕竟是养子,本身从小带大,不忍断他朝气,便放了他一马,只是这过后又那里想到是农夫与蛇。”

她说至此,朱唇轻咬,叹了口气道:“那陆元龄自小在仲府长大,仲家先祖待他胜似切身骨肉,可陆元龄此人天生要强,便是在仲府长大,也是到处争强好胜,容不得别人比他好,仲家先祖为此时长教诲于他,但想到他是故交骨肉,毕竟不忍过分惩罚。陆元龄见这寄父对本身宠嬖,更加肆无顾忌,仲家先祖没法,先是将他送到私塾,而后又送去军中历练,陆元龄皆是偷奸耍滑,不讨人喜。仲家先祖摆布再三,加上此时朝中变故,仲家先祖去官归隐,重新做起丝织刺绣买卖,便将陆元龄送去作坊历练,传他买卖经。未料那陆元龄做别的不可,做起买卖来倒是得心应手,短短两年时候,竟将仲家刺绣店铺扩大数十家。仲家先祖见他走上正路,心中欣喜,替他娶了婚事,待到陆元龄初为人父,仲府刚好又生了四蜜斯,仲家先祖一欢畅,便亲口定下了这门娃娃亲。想着地府之下见到老友,也可瞑目。但他千万没想到,这陆元龄竟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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