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心有灵犀一点通[第1页/共2页]

刘晗卿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现在陆家如日中天,便是当年的项羽,其他者便似天下诸侯,若这只鹿已被陆家捕获,其下有主,天下诸侯不能与之争,所能做的,天然是争相恐后献上肥草,以求来年鹿上餐桌,能分得一块甘旨。但如果秦失的是一群鹿,又或者,这时候每人家都有一只鹿呢?”

昼澜咬唇不语,刘晗卿失势不饶人,嬉笑道:“按理说,这等事情,换做旁人,天然感觉有辱家声,要把《绣玉卷》默写出来,公诸于世,仲四蜜斯如何也不会承诺的,未料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料想,如此看来,她到不似那般刁蛮呆板。”

他伸了伸懒腰,道:“据实,等机会成熟,仲家再出面,以传授关头部分为契机,借此与众家达成新的合作,到时候,莫说陆家有力阻扰,便是陆家想阻扰,其他各家碍于好处干系,只怕也不会同意了。”

忽听刘晗卿道:“经此一事,我到是情愿信赖,那仲四蜜斯虽是脾气古怪之人,倒是个保全大局,眼界开阔的女子。”

刘晗卿笑道:“先贤穷毕生之力,求悟服从,不过是为福泽后代,黄帝尝百草如此,医圣创《伤寒杂病论》亦如此。所谓传道受业解惑,仲家既有现在家业,祖上天然都是眼界弘远之人,能写出《绣玉卷》,天然是但愿这巧夺天工之术能代代传承,发扬光大,百世流芳,如此才不负毕生心血,若一味掖着藏着,百年以后呢,千年以后呢?但《绣玉卷》却分歧,便如一方良田,如果只守着良田,不精耕细作,终归是一湾荒土,如何能长出新的粮谷,开垦出新的膏壤来。”

刘晗卿不置可否,昼澜道:“可如许一来,世人手中的《绣玉卷》终归没有陆家的本来齐备,陆家的工艺必定还是要比别家的好。”

昼澜目注刘晗卿,见他说得当真,心跳忽地加快,暗想:“他说的这些,我却没想过,虽感觉有些未免过分抱负,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我却总情愿去信赖的。”忽而秀靥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昼澜如有所思:“江南丝织刺绣虽以仲家、陆家为大,但聂家、赵家亦气力薄弱,更不消说生丝大户骆家、张家、陈家,掌管着江南一半以上的生丝买卖,特别是骆家,对入行丝织刺绣一行苦心已久,只是苦于技术受限,如果这等肥美商机能有技艺帮助,天然不肯意全然让给陆家。”

昼澜顿脚道:“端庄些,我且问你,接下来又当如何?”

刘晗卿道:“首要吗?陆家的比其他家好,谁能证明?陆思弦好不轻易才将《绣玉卷》弄到手,他天然不会去说,其他家见自家工艺已可与陆家媲美,便也不会信赖陆家的一家之言,如此一来,陆家是否真获得《绣玉卷》,工艺是否比其他家好,都不首要了,说到底,比高深,陆家比不过仲家,比数量与代价,也比不过其他几家,如许高不成低不就,你觉得陆思弦不膈应?”

昼澜神游天外,很久方回过神,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仲四蜜斯刁蛮霸道,若夸她一句,就是甚么来着?”

小舟轻摇,昼澜立在船头,深思很久,毕竟忍不住走进船舱,坐在挥毫泼墨的刘晗卿劈面,托腮道:“我还是有些担忧,你让四蜜斯默写出《绣玉卷》,又将《绣玉卷》刊印,放入书市发卖,如此一来,岂不是大家皆可学会《绣玉卷》中的刺绣之术,仲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非得爬出来掐死你不成。”刘晗卿笑道:“我虽是俗家弟子,大悲咒,《金刚经》还是会念的,鬼我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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