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许上经楼第几重[第1页/共2页]

仲画辞抱得更紧,头在刘晗卿怀里摇得如拨浪鼓普通,潸然落泪道:“你是怪我那日回绝你对不对,怪我那日说话断交,伤了你心对不对,怪我一开端坦白身份,不肯奉告你真相对不对?”刘晗卿道:“昔日我固执于相,不能自拔,现在已看破诸相,以往是是非非,皆如梦幻泡影,怪与不怪,都与我无关了。”

仲画辞上前一步,拉过刘晗卿的手,紧贴在本身腮边,盈盈不语,泪水却如四月梨花,滚落得刘晗卿满手满佛珠皆是。刘晗卿情难自禁,忍不住伸手替她拭泪,忙又缩手,低头想说些断交之语,毕竟狠不下心来,道:“我心已乱,普明塔既是埋头之处,我会去扫塔三日,三今后,我再去寻你申明,可好?”

仲画辞点头道:“那日在吴江桥头,我问你:此去如何?你说,世事如此,流年弹指,大不了朝听晨钟,晚听暮鼓。当时候我内心便说:好呀,那我就陪你听。可我如何能说出口?兰园一别,你醉了七次,最后一次,我又问你:这般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是不是心中也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你醉醺醺念叨:情深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东风数声。又叹道:可惜,东风数声,吹不尽魂牵梦萦;思君忆君,毕竟要梦回酒醒,我当时内心便说:若这一世能陪你,多好?可惜,当时的我,身不由己,便是本身将来如何,也做不了主,又如何敢轻言白辅弼依。我奋力挣扎,拼尽尽力,去了这桎梏,放下统统前来见你,你却想青灯古佛,伴此余生,这人间天意,当真如此弄人么?”

刘晗卿缓缓睁眼,昂首望着佛像道:“弹的是佛性,拈的是因果!”晦空笑道:“弹的是爱分袂,拈的是求不得。”刘晗卿神采虔诚,如有所思,晦空道:“痴儿,还不明白?”

刘晗卿乍见来人,饶是他克日埋头修禅,长斋礼佛,心中仍旧如一湾镜湖,忽被投进一颗石子,荡起片片波纹。赶紧平埋头神,脸上安静如常,淡然道:“你如何到......”“此”字未出口,仲画辞飞身扑上,一把抱住刘晗卿:“你为何要削发?我,我不准你削发。”

仲画辞只是点头,道:“你哄人,你若不是怪我,那些日也不会每天买醉,也不会醉了还喊着我,你清楚是怪我。”

仲画辞夙来清冷,唯独在刘晗卿面前不顾失态。见刘晗卿闭目跪于佛前,直起家子,鹄立一旁,抬头看去,只见青烟寥寥,佛殿端然未语。忍不住道:“统统妄念,四大皆空?你既已四大皆空,却又紧闭双眼;你说你心中没我,又为何满纸密意。”说话间,由袖中抽出从刘晗卿桌上取来的画卷,放在刘晗卿面前地上,玉指轻拨,画卷顺势展开,画上菩提春雪,青丝才子,画旁题字墨迹犹新,画中景象亦是历历在目。

刘晗卿心中五味杂陈,他留那首小令,本是与这尘凡俗世一刀两断,谁能想到仲画辞竟会前来。原只当再见仲画辞,必能平心静气,未料真当才子就在面前,心中顿时混乱,强自平静道:“画是尘凡画,人已非尘凡人,本日以后,我不再见你,还请回吧。”

刘晗卿泰然自如,悄悄想推开仲画辞,那里推得走,闭目捻动佛珠道:“仲施主,尘凡俗世,我已不再执念,还请仲施主容我清修。”

数月不见,只见她神采愁闷,竟已瘦了一圈。刘晗卿又是心疼,又是惭愧,又感无法,心中冲突重重,实难狠下心做任何决定。

仲画辞呆呆看着他,很久方破涕为笑,柔声道:“好,我等你。”忽而又带了一句:“可,可你得承诺我,这几日,不准偷偷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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