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虽夸大了些,可本王瞧着,这股媚气倒是同你像得很。”
我又哭着点头。
“看着本王。”
“殿下,十根针都扎完了。”
“这么一瞧,本王倒是想起了除夕那晚的女刺客。”
我几近要咬碎了牙,流着泪死不承认。
赵书亦是我杀的。
比起晏王,魏驰还是太仁慈了。
颈间的手指不竭舒展,掐得我几近要堵塞。
我趴在地上,到最后连一句告饶的话都喊不出来了。
我顾摆布而言他:“倒是殿下的手,如何老是捂不热。”
说了,我和于世这些年受的苦就都白受了
魏驰却无动于衷,面无神采地坐在那边。
殿外的侍卫领命取来了刑具。
但我别无挑选。
“当本王好骗不成?”
......
“他思天下百姓之苦,只待入仕为官,以崇德布化,惠恤黎庶,兴兆民之所利。”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疼得无念无想,已经懒得理睬他,干脆闭上眼扛着。
魏驰冷冷地哼笑了一声,俄然掐住我的脖子,目眦欲裂地呵叱我。
侍卫又将我拖回到魏驰的面前。
“本王才不会便宜了你。”
我想我在细作营里的那几年,都一定有本日这般惨痛。
鞭刑二十挨完后,我遍体鳞伤,衣裙上血渍斑斑,狼狈得已经不成模样了。
魏驰的语气软了几分。
“没人派奴婢来。”
“殿下,奴婢冤枉,柒娘弱女子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连只蚂蚁都未曾踩死过,又怎会去干杀人的活动。”
“殿下,我真的不是刺客,你信赖奴婢好不好?”
“刺客善于使弓,摆布手皆可。”
我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处乱不惊地垂下视线,制止与魏驰对视。
身材每动一下,都疼得我倒吸冷气,浑身盗汗涔涔,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
魏驰就跟没听到我的话似的。
魏驰在我身前俯身蹲下,冰冷的手背蹭了下我尽是汗水的脸颊。
我伸直着身子躺在地上,捂着方才几乎被魏驰掐断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咳嗽,连带着眼泪簌簌而落。
我晓得赵书亦无辜,也知我很坏,手上沾满了很多人的血,是个连阎王见了都要点头嫌弃的人。
最后一丝腐败消逝之际,我听到魏驰嗔笑道:“柒娘这张嘴,真是硬!”
吃力地发声道:“奴婢不是......奴......婢冤枉......”
“受命于谁?”
魏驰起家朝我走来。
“奴婢不知该招甚么。”
十指连心,每扎一下,都疼得头皮发麻,心脏收缩。
扎一根,魏驰问我一句。
我哭着点头。
完了。
积累了多日的情感仿佛都在现在发作,魏驰气愤地诘责我:“赵书亦何罪之有,你要杀他?”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内心打算着,下次再有刺杀的任务,我得带副面具,让人看不到眼形的那种。
“殿下如果杀了奴婢能解恨,那就杀吧。”
魏驰持续逼问我:“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说了,本王可饶你一命。”
他将双手从脸上移开,转而抓起我的手腕,拨弄着我的手指细心瞧了起来。
可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他语气轻缓幽冷,一字一句都像是把刀子,往我蹦蹦直跳的心口上划。
“拖下去,鞭刑......二十。”
就算是魏驰心狠手辣将我正法,可最起码于世会安然无事。
我点头哭道:“奴婢不是刺客,奴婢冤枉。”
魏驰用力将我甩倒在地,大声喝令:“来人!科罚服侍!”
“奴婢该说的都说了,是殿下不信。”
我顺服地掀起视线,对上了那双如同凝着黑冰的眼。
视野恍惚,认识逐步浑沌。
他幽声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