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你还记得南晋的永安城是甚么样吗?”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
拎着酒壶的手揽住我的腰,许是酒劲使然,于世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唇上。
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
我态度严厉地提示他:“于世,我已经没有纯洁了。”
下了两三天的大雨终究停歇了。
“每年上元夜,母亲都会带着我和兄长一起到城湖边上放莲花灯,祷告南晋百姓安居乐业,祷告父亲战无不堪,安然百年。”
他眉头舒展地坐在那边,撇着个嘴生起闷气来。
更何况,如许对于世来讲,太不公允。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比来朝廷查得严,晏王号令统统人都低调行事,任务暂缓。
我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动静闭塞,底子不知都城里都产生了甚么事。
“有个坏动静,另有个好动静,你想先听哪一个?”
“从你踏进睿王府的大门起,我便晓得那一天总会来。但,只要你以为是对的、是该做的,我于世都会义无反顾地陪着你,等着你。”
他喝了一口酒,如有所思地回想起来。
于世不满地给了我一个眼刀子。
“没为甚么。”
憋了半晌,他道:“我耐烦等你便是,等回到南晋,你分歧意也得同意。”
“于世。”
我虽不是甚么好人,可也不至于水性杨花到要脚踏两只船。
我确认道:“莫非是跟盐茶铁绸有关?”
“南晋那边比来有甚么动静吗?”,我问于世。
“你值得更好。”
至于魏驰......
“但我记得永安城的上元夜。”
“比起东魏的上元夜要和缓,街坊巷边的树也都是绿的,开出墙头的山茶花姹紫嫣红,母亲最是喜好。”
非常熟谙却又极其陌生的气味不竭靠近,带着桂花香气的酒香缭绕在鼻尖,惹得滴酒未沾的我都有了几分醉意,脸颊腾地一下都跟着建议烫来。
于世不觉得然地喝了口酒,悻悻然地辩驳我。
......
“又提他。”
看着于世的这副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话落,他将剩下的半壶酒都灌了出来,又从锅里捞出几片煮老了的肉,泄愤似地用力嚼了起来。
他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甘心肠答复我。
我跟魏驰密切缠绵的画面,不断地在我脑海里跳现......
这话真是听我心头发慌。
“甚么动心,胡说!于世,我看你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