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轻弄,曲音绕梁,曾经嵇康觉得会成为绝唱的《广陵散》却在荆红嫣的琴下重现,在坐之人无不鼓掌赞叹。她那一双卧蚕眉时蹙时舒,眼神也时不时地飞向楚暮轩,还不忘嫣然一笑,一双丹凤眼美得摄民气魄。
“周边的风景哪儿有初乐坊的荊红女人都雅?”楚暮轩不满道,决计提及荆红嫣。
“据我探听,荊红女人是卖身不卖艺,也算一个纯洁女子!”沈君羡朝着楚暮轩点头赞叹道。
沈君羡啊沈君羡!我柳逸风是招你惹你了吗?我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会因为惊骇楚兄而不敢孤负又薇?何况我对又薇至心实意,又怎会在外逢场作戏?
一日午后,桃域慵懒的阳光投射过光秃秃的枝桠,和顺地撒在楚暮轩的脸上。两千千米的间隔,两千千米的思念……
她今时的打扮与前次稍有分歧,前次她是将秀发浅浅挽起,并不着任何金器发饰。而现在她倒是盛装列席,将青丝挽作元宝髻,两端各斜插一只嵌宝石蝶恋花型金簪,一身以水杏红为主的衣裙倒没有多少窜改,只是项上多了一串珍珠项链,映得两颊生辉,手腕处也多了一副银镯。
楚暮轩当然也不甘逞强,酒碗中的酒一滴不剩。在沈君羡的起哄下,四周的看客纷繁喝采。
“荊红女人不但歌艺卓群,并且酒量也非同凡响!不知女人是否介怀坐下一起闲谈!”楚暮轩笑着聘请表示道。
未几时,三位翩翩公子便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初乐坊。楼上张灯结彩好不热烈,楼前的众女子更是一拥而上。青楼的老妈子从速上前驱逐:“将军们来了,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