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得很殷勤,篮子内里除了鸡蛋以外,另有中午剩下的一块肉,陈三娘用水煮了,放在碗里,除此以外,另有自家种的一把蔬菜,整整齐齐地装在篮子里。
黄铁生说着,又让陈三娘拿来剪刀,将这布匹裁了几次,放在篮子里,然后便带着林大虎去里长家里。
黄铁生说了句,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银子来扔给她,“他们脱手风雅,这块银子起码得有五两,充足我帮他们承担这个风险了。”
“大虎,该使钱的时候,你别舍不得,有拿不定主张的,就问你黄大哥。”临行前,叶初秋交代道。
且他们一家子这么多人,能够全须全尾的走到这里,说他们是良善人,你能信?我跟兄弟们出去押镖,还常常会碰到山贼,受点伤,运道不好时,乃至会有弟兄丢了性命,他们一家长幼这么多人,毫发无伤地就走到这里了,我可不信。”
“依我看,你就将这些东西还给他们,等会找个来由,将他们赶出去。”黄铁生说道。
陈三娘很快出来,接过了肉,回身往屋里走的时候,她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如何回事这是?当家的不是说要赶他们走吗?这如何又留他们下来吃午餐了?
黄铁生抬高声音,满脸不悦地说道:“这些人远道而来,谁晓得他们之前是干甚么的,说是卢苏城的流民,但卢苏城离这里何止千万里,他们如何走到这的?
黄铁生说着,又看向陈三娘,“三娘,有鸡蛋吗?有的话捡几个来,给林兄弟带去。”
“你倒是说得轻巧,我如果去里长那边帮他们说话,揽这个把,到时候他们如果犯了甚么事,承担任务的是我!”
到了下午将近酉时了,黄铁生才起来,他起来后,先是喝了口茶,又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才说要带叶初秋他们去里长家。
“有,你们等一会。”陈三娘应了声,没过一会儿,她便提了一篮子东西出来。
想到这里,他便冲林大虎说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如何美意义让你们破钞。”说罢,又转头冲屋里喊道:“媳妇,过来将这肉拿畴昔煮了。”
“黄大哥,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去里长家拜访,要带些甚么礼品啊?”
“黄大哥,你来了。”
伸手不打笑容人,黄铁生八尺男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人家林大虎拎着酒肉,对他笑容相迎,他总不能开口让人家走吧?
“唉,既然如此,那我去跟他们说。”
刚走出门,林大虎就走了过来,他手里拎着酒肉,说道:“昨日劳烦黄大哥跟嫂子接待,本日正幸亏村里碰到卖肉的,我便割了两斤,又去人家里沽了两斤酒,中午,又得费事嫂子了。”
午餐喝了酒,他有些犯困,饭后,陈三娘将他扶到里屋,一边服侍着他歇息,一边忍不住问了起来,“你上午不是说要叫他们走吗?这如何又承诺下来了?”
“放心吧,娘。”林大虎应了声,跟着黄铁生出了门。
“这一匹布太多了,随便裁几尺,够他们做一件衣裳就行。”
陈三娘便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话说完,她还将叶初秋给她的银子以及布料都拿了出来,说道:“我看他们是个懂理的,不如你就帮他们一把,把这事给他们办了。”
陈三娘收起银子,脸上也暴露笑来,“我也说了,去里长那说两句,也不费事,如果他们真犯了事,那我们也是不知者不罪,何况,他们有老有小的,能犯甚么罪?”
“那你说如何办?”陈三娘便问了句。
“够了,乡间人家,不需求多大的礼。”
走江湖的人,最是好个脸面,他也不晓得该用甚么来由将他们赶出去,只要些忧愁的说道:“你也真是的,好端端,如何就能收人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