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三章 穷则变(一)[第1页/共4页]

“……田赋为正供,向为朝廷支出之首要来源,近岁已达三分之二以上。但是近些年来,数省督抚被委以大权,肆意赋课于民,听其调用。官方完纳愈苦,胥吏追索愈烈,百姓痛恨,纷繁逋赋拒纳,常常激成巨案。其间大抵有两则,一曰赋敛轻,一曰科罚平。赋轻则不至竭民财,刑平则不肯残民命。”

当然他这类设法能够有些抱负化。究竟上以满清朝廷现在的环境,廉吏实属凤毛麟角,少得不幸,且多在净水衙门,常日里牢骚满腹。如果朝廷真靠这些人的话,说实话也是玩不转的,他们发牢骚放炮能够,但做实事一定就行了,搞不好还会给国度形成不小的丧失。不过这是冯瑜的期间范围,在17世纪末的满清,固然宦海大部分都贪,但反贪却也是政治精确,冯知州浸淫此中,本身又不如何收钱,天然会产生汲引廉吏能够固本养民的错觉。

当然四十万两还是有些紧,特别是冯瑜请了几位来自荷兰、英格兰的“专家”,将这个港口打算得比较高大上,费钱有些超出预期,是以又筹算找海州的富商地主们化缘,争夺派捐个十来万两银子花花。归正居住在海州的很多都是有钱人,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

冯瑜不是很肯定朝廷会不会同意这个建议,但他偏向于以为会的。朝中有些人之前实在已经旁敲侧击地摸索过了,并且获得了朝廷主动的答复,可见上层对于蒙古开边并没有甚么否定定见,是以这究竟在已经势在必行,或许本年夏天就会开端动手筹办了。

南边目前正产生的事情,清国方面也有所耳闻,他们已经熟谙到这是一场与时候竞走的事情,即谁先摒挡完内部事件,谁就会占有先机。冯瑜但愿朝廷在今明两年以内就获得针对准噶尔蒙古的决定性胜利,然后将堆积在北方大漠的精锐军队南调,尽力处理顺逆的费事。

“轻刑薄赋、固本养民、筹商实边。”回到衙门后宅书房,喝过新纳小妾调制的羹汤后,冯瑜神清气爽地摊开折子,筹算写一下本身的施政纲领。在海州的这半年时候,他可也没有虚度,而是亲身跑了很多处所,体味了很多事情。这些堆集,与之前在京里所学的东西相互印证以后,他的熟谙无疑又更高了一层,故筹算执笔写下来,不时检察、砥砺。

十多万雄师在蒙古草原上和噶尔丹捉迷藏,可不是甚么小耗损。究竟上,朝廷为了保持这类庞大的耗损,已经在天下范围内加赋,并征发了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四省数十万民夫转运兵粮和物质,支出的代价实在是相称大的。

比如逢年过节,部属送些钱物,收了有甚么可指责之处吗?某些常例银子,如临时课征做某过后剩了点零头,遵还是例在补足官署平常办公用度之不敷后,能够给上高低下每小我封个红包,发发奖金,将这笔节余分掉。这类钱,实际上来讲是公款,不能擅用,但题目是天下宦海都是这么措置的,拿了也无可厚非,只要不过分度。除此以外,冯瑜倒还真充公过甚么钱,提及来也算是廉洁有为了,是以他以为奖廉吏是固本养民之举,非常首要。

写到这里,冯瑜明智地没有提满洲军屯的事情,其政治风险实在有些高。别看朝廷总提满蒙一体、满蒙一体的,但说到底蒙前人的职位还是比不上满洲人,是以在蒙古募兵移民停止军屯是能够的,但连带着提起满洲就非常不智了。冯瑜并不傻,天然晓得那里能够踩,那里又是雷区不能踩。

当然冯瑜也晓得这类事知易行难,实际上如许,实际履行中是那样,底子每个准。你看,他本身到海州到差后,不也打了士绅贩子们的秋风吗?这哪点能表现“赋敛轻”了?不过呢,小到一小我,大到一个国度,不都得有个原则或纲领么?做不做获得是一回事,有没有则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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