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一百三十章[第1页/共3页]

方娘子看看鞋上沾得湿泥,愤怒道:“地湿泥滑,你们细心摔交。”

沈拓与曹英等都聚在船埠,他们塞了稻草进麻袋,充了货色,放火点了好些,又拿水浇过,一片糟乱。

许富户吱唔半日,这才道:“也罢,不瞒都头。你不知我与谁做着买卖,倒是桃溪的旧人,说出来你知,我知,他知,大家皆知。”

曹英瞪着眼:“苟三不是将分的产业捐了通河?”

陈据拍了大腿,乐道:“恰是如此,到时,只看他如何耀武扬威,皮都揭得一层下来。”

何栖侧头细量着他的神采,笑道:“哪个与我家夫君委曲痛苦?夫君尽管奉告我,我来为你主张。”

许富户道:“这……做买卖的不免夺利,这让我一时,哪来的眉目?”

沈拓归家后还是肝火难消,坐在草亭那独饮闷酒,何栖理了账册出来透气,拎了一个篮子出来摘枣子,见他孤坐,吓了一大跳。

得知有贼人要烧沈家的船,歪七比之别个更加愤怒 。一则出于义,二则出于利,沈家的船队包办了桃溪的水运买卖, 沈拓身家日丰,平素托他办事, 言语诚心, 脱手风雅。

曹英在旁道:“你与苟三来往,苟五可晓得?”

许富户哪会推让,忙道:“我定与都头将话带与苟三郎君。”

货主与沈拓、曹英坐在小食肆里,心不足悸道:“此番多亏了都头,这一把火下去,我怕是倾家荡产。”

沈拓道:“阿圆莫要哄我,你哪是那些钻进钱眼的逐利小人。”

沈拓也不与他兜圈绕弯,问道:“许郎君,你运营有道,买卖红火,可有获咎的人,结得死仇,要你败家落魄?”

苟家已倒,死而不僵,仍要摆着蛇头,咬人一口,实是欺人太过。沈拓冷声道:“既与他们普通求财求利,不如较个凹凸。”

是以,沈拓交代之事, 歪七费了十二分的心机。与几个帮闲分了几头盯着递信与沈拓的阿谁乞儿。

何栖愣了愣,笑起来:“大郎莫非觉得本身娶了个不识人间炊火的天仙?只将财帛视为泥土,嫌它浊臭?不瞒大郎,我向来爱财,汲汲营营,只恨聚少无多。”

沈拓与他斟一杯酒,道:“许郎君,放火与杀人同罪,此人既雇了贼匪要坏你的底子,定不是平常的嫌隙,你只往大桩里想。”

许富户听罢,汗如浆出,湿了衣袖,坐那有如泥捏木塑,半日没有一字的言语。

说话间歪七过来报信,吃一杯下肚,道:“告与都头,那伙贼的拂尘人,与苟家的管事前掉队出了酒楼,内里应有些连累。”

“大郎归转怎不进屋?”

许富户笑道:“且非论别的,与苟三做买卖倒是舒心之事。”

修车绑着襻膊,横他一眼,硬直楞声道:“去去去,你老歪头休要胡缠,削屁个死皮,把你脚脖齐根断。”

歪七将鞋子套回脚上,对修车的叹道:“听你敲了半天的木轮,听得耳朵起了茧子,家去家去。”

曹英笑道:“那伙贼言语里透了点风出来,道要烧尽船上停着的货。如果我们的仇敌,不如把船尽烧了更好?”

曹英拍桌道:“苟家从上到下,烂根黑心,此事定与苟五脱不了干系,一窝蛇鼠,竟拣不出好种来。”

许富户不好说多苟家之事,却道:“苟三郎与我提起都头,满满赞美之意,直道都头乃诚意善仗义之人。”

歪七嘿嘿笑,明着与修车的秃噜嘴皮,公开却将八成的心神放在酒楼门口。又过得一盏茶的工夫,苟家管事面有喜色,气冲冲甩袖就走。歪七正要伸脖细看,贼人的朋友慢条斯理踱了出来,施施然理理衣衿,摇着头晃着脑穿进了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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