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尸道人也想到此处,面如土色,叫道:“弟子来时奉有掌教严令,须得获得一件特定之物,不然必死无疑。以弟子的名次垫底,说不定得宝有望,还请娘娘瞧在同为魔教一脉的份上,成全弟子一番!”

毒尸道人身子一晃,这一劣等因而自毁金丹,自毁根底,若非水行道法并非底子道诀,就要立时万劫不复,道基全毁,饶是如此,面上也是一阵惨白。

木千山一见凌冲,眼神一亮,凑上来问道:“凌师弟是败于何人之手?”凌冲也不坦白,说道:“我见到了少阳易靖,自发不敌,主动认输。”却隐去了拼掉宝玑娘娘之事。宝玑娘娘竖起耳朵偷听,见其不提自家糗事,冷哼一声:“算你这小子识相,若敢挑衅是非,老娘拼着宝贝机遇不要,也要先将你打死!”

凌冲淡然道:“大劫将至,各派老祖尽皆入局落子,你我修为不敷,只能甘当棋子,任凭别人调遣,木兄还是好自为之罢!”默运真气,不再理他。木千山一呆,思路翻涌,想要再问些却不知要问些甚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就此纠结不定。

易靖微微皱眉,沉默不语。凌冲语气却咄咄逼人,“杨逊真乃名师,竟然调教出你这么一名佳弟子,却令杨天琪在外整日招摇,被世人看扁。看来少阳剑派的剑术明面上走的大日堂皇之道,公开里倒是精于演算,步步为营,只看你们在天星界中的安插便可见一斑。可惜,你想算计我,坏我剑心,我亦要算计你,我的剑道并非是宁折不弯,这一点怕是你失算了。”

曹靖见毒尸道人尽是绿意的脸上荡起春情之笑,岂不知他着了宝玑娘娘的道儿,被天欲媚术夺了魂儿去,接下来便要色授魂与,成为宝玑娘娘部下的一条狗了,冷哼一声,尽是幸灾乐祸之意,他可懒得替毒尸道人得救,更乐得瞧他出丑。

易靖木讷的脸上现出一丝动容,微微嘲笑道:“说的这么多,不嫌累么?太玄剑派的弟子,何时成了贩子妇人,喋喋不休了?”手掌狠狠一劈,一道水波鼓起,凝为剑光,竟是耀目之极,向凌冲头顶劈来。

易靖俄然暴露一个木然笑容,缓缓说道:“你方才是拼赢了宝玑娘娘?看来是底牌尽出,不想再与我拼上一场么?”他似是好久未曾说话,语音沙哑,吐字也有些含混,但越说越快,渐有流利之感,又道:“剑修之辈,须得英勇精进,一往无前。手中剑、心中剑,宁折不弯!你惊骇我,不肯与我对剑,只怕今后修行有碍罢!”

凌冲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当年我叶师兄削去杨天琪一臂,是神木岛舍了一道乙木精气,其才气接驳断臂的罢?”木千山气味一滞,当即说不出话来。

洞府元灵冰冷的声音传来:“第二关已过,上面是第三关之试!”竟不提那个胜负,接着道:“第三关之前,请诸人将修炼的水仙道法元气尽数散去,回归此方天下。”

正商讨间,宝玑娘娘忽道:“来了!”挥手撤去红色迷雾,却见玉碑当中连袂走出二人,恰是云昭道人与易靖,二人面上全无神采,又是同步而出,底子瞧不出那个胜负,纵以宝玑娘娘的眼力,也只能微微点头。

曹靖大是意动,抚掌笑道:“那该如何分账?”宝玑娘娘笑道:“天然是各凭本领!”曹靖阴笑:“此言大合我意,不知娘娘要挑谁动手?”宝玑道:“神木岛与龙宫离此太近,不好获咎。易靖与云昭孔殷难下,两个秃驴懒得动手,便是太玄派那该死的小子了!”

凌冲对水仙道法本就无有贪得之心,也就毫不犹疑,亦将金丹震碎毁去,大殿之上微微起了一道水气之意,倒是大家将功力散去,回归此方天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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