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袁若筠偶然也挺不幸,女子即便再能读书,也没法得个功名,虽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可那都是对布衣百姓说的,官宦之家,谁家女子不懂个琴棋书画?虽不要大才,但毫不是真正的“无才”。

仲姝放眼望去,偌大的一个书房,高高大大一对书架,占去大半,墙上书画皆是名家之言,也就是袁若筠所说的“贤人之言”,

袁若筠仿佛看出了仲姝脸上的神情,她却毫不焦急,还是缓缓上前道:“想来姐姐是感觉筠儿方才那般在理,现在又这般端方,一时难以适应不是?”。

想到这里,仲姝只得如有所思道:“这倒不是甚么难事,只是以大蜜斯的家世,令尊就没有给你请个先生吗?”。

不过此举倒是为本身省去很多费事,果然是个可亲可爱的徒儿:看似肇事,却总不会闯大祸。

仲姝已从书房的布局看出,此乃完完整满是袁若筠的书房,她一个女子便有这么多藏书,那袁家父子就更不消说了。不过要进那二人的书房,恐怕只要今后与这袁若筠熟谙了,渐渐再说吧。

二人就此说好,仲姝便开端挑起书来,她决计找些诗集,说是本身作消遣时看。以后便在治世之学、名臣良将传记、大师之言中挑了几本,就当是仲逸随便翻翻罢了。

午餐后,仲姝便随袁若筠去往袁宅,仲逸故作一脸轻松状,将她们二人送出门外,身后的罗英一向目送她们拜别,眼神中尽是恋慕之神:平生只去过县衙的他,能够设想对一品大员的宅院有多么猎奇?

一听先生,袁若筠眉头立即舒展:“姐姐莫再提那先生,个个呆板老套,他们惧爹爹赛过惧筠儿,甚么话都奉告爹爹,如何能求得他们?”。

半晌以后,仲姝微微点点头,仿佛有了主张:“我们只需将所取之书一一记录于纸张之上便是,书名、第几架、第几排、第几本,然后将此纸张收好便可,待看完以后还书时,照着字条记录便可”。

靠墙一侧一套方刚正正的原木桌椅,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另有些许玉石、木雕、小盆景等金饰,非常精美。

果然出身王谢,从小耳濡目染,家教之风确切非同平常。只是仲姝感觉如此不同大的气势确切不易。

仲姝见状便取出纸笔,开端遴选,这时袁若筠却面露难色道:“哎,爹爹每次让我看完一本书,乃至一篇文章后都要写个心得甚么的,他说读书切勿不求甚解,文章是别人的,心得才是本身的,可这时候久了,甚是有趣哪”。

朝廷有规制,一品、二品大员的宅院:仅是厅堂便是五间、九架,屋脊用瓦兽,梁、栋、斗拱、檐桷青碧绘饰,门三间、五架,就连那门环都是兽面锡环,非常气度。

袁若筠一向都是如此,只因藏书太多,怕乱了分寸,现在仲姝这么一说,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一说倒是正和仲姝之意,她晓得袁若筠这是请她或师弟代笔,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来这书房,同时也可借此好好教教这个不喜读书的大蜜斯,也算是对她的赔偿吧。

将字条写好以后,连同袁若筠请来代笔的几本书,仲姝便一一收好,正欲道别,却见袁若筠挽留道:“现在光阴尚早,姐姐可到我爹爹书房中看看,那边藏书更多。或者你我就在此处,姐姐陪筠儿说会话可好?”。

来到院中,到处可见翠绿之色,所栽草木皆为经心遴选,修剪的规端方矩、整整齐齐,足见宅院仆人用心之细、用心之究。

临走之时,仲逸特地交代:万不成向袁府任何人说出仲姝的实在身份,更不能提起她与仲逸的干系,不然当铺之事必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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