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心中悄悄一惊:这袁大蜜斯果然胆小心细,来自产业铺都在别处转悠半天再进,足见她用心之细。

刚欲将一本诗集取出,仲姝却踌躇一下:“来的时候,你师父叮咛过不得将此事说出,不然会牵出当铺之事。如果每取一本书便留小木板在书架替之,那更易被人发觉,何况你一时也看不了这么多本,你爹爹问起该如何说?”。

仲姝见状便取出纸笔,开端遴选,这时袁若筠却面露难色道:“哎,爹爹每次让我看完一本书,乃至一篇文章后都要写个心得甚么的,他说读书切勿不求甚解,文章是别人的,心得才是本身的,可这时候久了,甚是有趣哪”。

仲姝已从书房的布局看出,此乃完完整满是袁若筠的书房,她一个女子便有这么多藏书,那袁家父子就更不消说了。不过要进那二人的书房,恐怕只要今后与这袁若筠熟谙了,渐渐再说吧。

袁若筠微微点点头:“我常去父兄的书房,他们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我这里,不过姐姐此法甚好,就依姐姐便是”。

或许也恰是因为此,袁家父子才并未将她管束更严,如果看到她外边那般混闹,非要将她禁足不成。

临走之时,仲逸特地交代:万不成向袁府任何人说出仲姝的实在身份,更不能提起她与仲逸的干系,不然当铺之事必定透露。

仲姝微浅笑道:“这是那里话?袁家非浅显人家,这知书达理本就理所该当,偶尔率性一回,也不敷为虑,就当是雅俗共赏了”。

一听先生,袁若筠眉头立即舒展:“姐姐莫再提那先生,个个呆板老套,他们惧爹爹赛过惧筠儿,甚么话都奉告爹爹,如何能求得他们?”。

将字条写好以后,连同袁若筠请来代笔的几本书,仲姝便一一收好,正欲道别,却见袁若筠挽留道:“现在光阴尚早,姐姐可到我爹爹书房中看看,那边藏书更多。或者你我就在此处,姐姐陪筠儿说会话可好?”。

仲姝仓猝摇点头:“初来贵府,已是叨扰,岂能到令尊书房中去?既是如此,我们便再此说说话,喝喝茶就好”。

再看看一旁的袁若筠,规端方矩的站在那边,连神采都变得温和起来,本来这才是个像模像样的大蜜斯。但不知为何,仲姝想起方才在当铺里景象,还是忍不住想笑。

袁若筠对这扯谎之事非常在行:“师父就放心吧,我每次出门来这若一当铺都是在别处绕道半天赋出去的,常日里也常带些姐妹回家,不会有人问的”。

如此一说倒是正和仲姝之意,她晓得袁若筠这是请她或师弟代笔,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言顺的来这书房,同时也可借此好好教教这个不喜读书的大蜜斯,也算是对她的赔偿吧。

想着袁若筠偶然也挺不幸,女子即便再能读书,也没法得个功名,虽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可那都是对布衣百姓说的,官宦之家,谁家女子不懂个琴棋书画?虽不要大才,但毫不是真正的“无才”。

仅此一句,袁若筠俄然感受了一种莫名的暖和:想想这朱门大院,可又谁陪着她这个袁大蜜斯?能有个姐姐叫着,那怕仅是说说话、解解闷,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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