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翁!”李贞元“忽”地站起家,鞠躬道,“内有玄翁主持,我辈在外当效死力,事必可就,不的,甘受朝廷定罪!”
“嗯,往岁秋防、春防,都要调本地客军去防备,本年不再征调,只这一项,可省数十万。”刘体乾答复。
人来,示粮徭二册,区处精密稳妥,自非别人可到。不止仆为之喜,凡见者无不叹美之。若使抚台皆如此,天下何不治?若上官徒为虚声,无益实事,小民又更何恃?
高拱对劲地扫视着刘体乾等人,却见他们个个眉头舒展,沉默无语,便有些不快:“如何?都不说话啦!子维,你说!”
“那好,大司农筹款列项;吏部上紧为山东物色藩台,人选要和王宗沐差未几的,别让梁梦龙感觉挖他墙角!待人选物色出来,一并奏于皇上。”
“甚好!”高拱脸上又现出了笑容,“再说说人的事。”
高拱欢畅地问:“梁鸣泉有书来?”
“用到河工上!”高拱定夺说,“这些年,用在治漕河的钱花了多少,但是结果呢?年年投钱,年年打水漂,不能再如许下去了!把本年用于治漕河的钱拨出一半,用于胶莱新河,既干就像个模样,不要像畴昔,犹踌躇豫,拖拖沓拉,小打小闹,几次都被拖黄了!”
张四维、魏学曾点头。
“玄翁如此欢畅,可贵!”门外响起户部尚书刘体乾的声音,“玄翁,已是亥时了,召体乾来,是为漕运经费吧?”他一转头,见身后还跟着吏部侍郎张四维、魏学曾,另有御史李贞元,相互拱拱手,站在门口。
写毕,交给急足,这才尽是歉意地对刘体乾几小我一笑道:“皇上不允辞免吏部事,忙得我晕头转向。”
“来来来,你们快看看,快看看!”高拱笑逐颜开,招手让刘体乾等人出去,迫不及待地把簿册递给刘体乾。
刘体乾笑道:“玄翁做事太当真,也只好累本身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高拱负气似的说,“只要于国无益,谁敢禁止,摘了他的乌纱帽!”
高拱请急足进屋:“拿来我看。”急足忙将梁梦龙书牍并簿册一卷呈上,“喔呀,好!好!好啊!”高拱展读着,禁不住拍着书案,连连喝采。
“恐阻力太大。”张四维又道,“以运河运送漕粮,行之二百年矣,好处格式早已构成,一朝突破,谈何轻易?”
急足道:“禀玄翁,另有簿册相呈。”
“听玄翁的。”张四维痛快地说。
高拱偶然扯别的,喝了口茶,道:“漕运困难困扰朝廷久矣,各派专家观点对峙。这些年,几派观点都实验过了,漕运困难到了无解的境地,得突破通例寻觅新路。径行海运,风险又太大,要避开成山角,就要开胶莱河。目下,这是解漕运危急的唯一体例。”他向李贞元扬了扬下颌,“李御史扼要说说。”
“难怪玄翁欢畅,这梁抚台不袭故套、不饰虚文,踏结结实干惠及小民的事,可贵!”李贞元奉迎地说。当年他曾卖力弹劾高拱,这一年多来一向心胸忐忑,他晓得高拱赏识甚么,便借夸梁梦龙的机遇揭示他颇能体味高拱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