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倒高风波(九)[第1页/共3页]

有明一朝,州有两种,一种是直隶州,一种是散州,级别职位有些分歧。隆庆也不记得兴国州和乾州各是哪一类,便转头朝孟冲望去。

当然这话除非他活腻了,不然必定不能说,只能委委曲屈隧道:“皇爷,奴婢照您的旨意办事,该说的都说过了,张阁老为何这般拟旨,奴婢这点本事那里能懂?要不……皇爷请张阁老过来问问?”

他不得不把奏疏一个个翻开来看,本来这些奏疏,公然是以吏部尚书掌兵部事杨博为首的九卿诸大臣,及六科给事中雒遵等,并十三道御史唐炼等,各自上疏请慰留大学士高拱的。

隆庆走上前,伸出浮肿的右手,有些吃力的提起笔,想了想,颤颤巍巍地写下四个字,把御笔随便一扔,喘着粗气道:“送去给张先生吧。”

谁知孟冲也是一脸难堪,谨慎翼翼隧道:“皇爷,这些都是九卿和科道言官们要求皇爷慰留元辅的奏疏。遵循祖宗轨制,九卿及科道官的奏疏,司礼监不成不使陛下得知……至于其他部、院大臣们劝皇爷慰留元辅的奏疏,奴婢等已经先行按下了,还没给您拿来。”

冯保便道:“回皇爷:刘奋庸左迁兴国知州,曹大埜外调乾州通判。”

按理说,以冯保的职位,平时见天子,躬身一礼是很普通的,毕竟他有“钦差提督东厂寺人”的头衔,乃至能够在天子面前自称为“臣”,可现在天子竟然直接让他跪下,他那里还不晓得这是出事了啊!

天子看罢,也只能命孟冲以他的名义一一下旨慰勉,言:元辅辞位,朕已慰谕褒美,何尝听其去,诸臣不必忧愁。

冯保这边持续调集东厂的大珰们同高务实玩大师来找茬,却不料事情出了些不测。

“宣……”隆庆下认识就要说“宣张先生来见”,但一个“宣”字才说出口,又本身打住了,想了想,改口道:“算了。”

这一次,高拱干脆不提本身被诬了甚么罪名,也不再多做解释,全部疏文的意义,相称直接:我再不退,有些人就始终盯着我咬,说我贪念权位,好好好,我也不解释了,我辞职总行了吧。

而曹大埜呢?本来是正七品的户科给事中,遵循天子的手诏,不但是要降调外任,并且是要求“从重严处”的,成果他外调乾州通判,这是个从七品官——这叫“从重严处”?

天子这么一问,冯保就晓得是如何回事了,他顾不得张居正,立即就道:“皇爷明鉴,奴婢拿了皇爷手诏就去了内阁,把手诏和皇爷的意义奉告了张阁老。详细的措置是张阁老拟的旨,奴婢看了下,确切都是降调外任,就给批红了。”

冯督公演技高深,目光中有些错愕,但更多的倒是不解,惟妙惟肖,神情活现。

朝中诸臣没有料错,这个措置公然激愤了高拱,并且这一次他连高务实的劝说都没听,当天早晨就再次写了一道疏文。

冯保心中一紧,赶紧跪下。本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原则,他蒲伏着身子,一头磕在地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谁晓得隆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阴沉着脸道:“跪下说话。”

孟冲一边给天子摊开一张条幅,一边谨慎翼翼地劝道:“皇爷,您如果有话给张阁老,让奴婢等传个口谕也就是了,太医说……”

隆庆看了看,一时也没看出甚么缝隙,皱眉问道:“究竟是如何一个降调外任,你说清楚了!”

这时候冯保来了。

要晓得,通判固然在一州以内,是排在知州和同知之下的“三把手”,但因为通判同时另有监督知州之责,以是很多时候连知州都要给通判几分薄面,这可不是个虚职闲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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