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南察风波(五)[第2页/共4页]

申时行可贵地主动打断王锡爵的话,伸手制止,道:“这恐怕很难。”

为今之计,只要连合君子志士,以雷霆万钧之势,速破他这广征商税之策。然后再将朝野之存眷拉回正国本一事上来,让他两端顾不上,左支右绌,全线崩溃。”

申时行不知是何物,一边接过,一边问道:“写得甚么?”

王锡爵面无神采隧道:“昨日夜里俄然传出来的儿歌……实在也不是儿歌,是一首词,《一剪梅》——我看,这首词恐怕是写给我二人的。”

申时行稍稍沉默,半晌以后,安静地问:“若皇上就不呢?”

“不错,只要皇上方能如此。”王锡爵目光炯炯,凝声道:“看来,我还藐视了正国本一事对皇上的压力……正因为这压力对他而言太大,以是他又把这压力转移给了高求真,但愿他这位发小同窗能够帮他一把。因而,这便迫使高求真不得不在此次京察当中制造事端,并且这事端还得越大越好。”

申时行闻言非常惊奇,但把一首词当作“儿歌”,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自古这类俄然冒出来的“儿歌”几近都没功德。

王锡爵还沉浸在对劲当中,一听申时行这话,另有些没反应过来,下认识问道:“为何不好办了?”

王锡爵矜持一笑,点头道:“世事无常,昔日之事无可说也。”

王锡爵皱眉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连合君子志士……”

申时行叹了口气:“此事自驳诘在‘小臣’,其难却在皇上是也。”

申时行也看出了王锡爵的迷惑,解释道:“元驭莫要曲解,我的意义并不是说高求真考虑不周,而是有某种身分使得他没法完整遵循本身的意义来行事,以是才做出这平分歧常理之举。”

不过申时行并分歧意王锡爵的这一观点,他点头道:“即便如方才之假定,皇上中旨召高求真入阁,那也不成能直接以其为首辅。高求真毕竟只是庚辰金榜,资格太浅,其用于事官,或可说是因材施用,可若一举擢为首揆而总政本,则必将难以服众。既不能为首辅,他又何必操心皇贵妃彼时是否擅权?”

王锡爵鼻孔里喷出来的气味都热了几分,牙关咬了又咬,好半晌以后,才忿忿隧道:“我就是不信,昔日华亭公能形成天下倒拱之势,即便穆庙亲拱如此,也不得不放高新郑回籍。我料本日之风潮必将更胜昔日,如何就斗不败戋戋一个高求真!”

“啪!”

王锡爵沉声道:“天底下能逼得高求真不得不窜改本意而做此鲁莽之举者,唯有一人罢了。”

申时行见本身这话结果已然达到,这才持续道:“高求真虽是被迫制造事端,但就我等而言,这难道反而不好办了?”

而现在呢?左都御史不得已而易手,都察院当中或许还能倚仗人手略多而勉强保持些许上风,但实学后起之秀逐步控扼六科,如那萧良有等辈,更是高求真私党。科道当中,我心学一脉已难说还才气压彼等。

“可想而知矣。”申时行又叹了口气,摇点头,道:“高求真此举本就是为了缓一缓皇上的压力,皇上对此天然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如果高求真在朝堂上吃瘪,或是遭到大量弹劾,元驭觉得皇上会不保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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