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年关之初,户部协同兵部,共同为九边将士发放军饷的时候,这远在千里以外的参将毛文龙便曾闹出过些许"幺蛾子"。
哗!
自女真老酋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六年,在赫图阿拉建国称汗以后,朝廷可谓是屡战屡败,而后更是在萨尔浒遭遭到了没顶之灾,使辽镇元气大伤。
"王本兵,休要胡言乱语!"很快,左都御史张问达便最早反应了过来,旋即声音颤抖的怒斥道。
如果运营恰当,这毛文龙极有能够成为王化贞以后,他们东林党于辽镇的第二颗"棋眼"。
"陛下,不知登莱镇,能战否?"
毕竟统统人都晓得,这所谓的"沈阳大捷"实在远远没有达到令建州女真伤筋动骨的程度,谈何复土?
朝鲜乃大明藩属,不成见死不救,但也不能茫然去救。
"陛下贤明!"
此战如果胜了,当然万事大吉;但如果败了,大明必将蒙受重创,乃至面对着国本动乱的风险。
听得此话,礼部尚书何宗彦以及代掌刑部的朱鼎祚两位老臣也是冷静点头,心机各不不异。
沉默不语间,世人纷繁将目光投向了千里以外的辽镇。
自"萨尔浒之战"过后,朝廷终是要主意向女真建奴发兵了,但辽镇将来的走向,真的能像天子设想般顺利吗?
"传令登莱巡抚袁可立,令其派兵赶赴辽南,从侧翼袭扰女真。"
军机稍纵即逝,辽镇间隔京师又足有千里之遥,他们这些人与其在乾清宫中束手无策,倒不如令那熊廷弼自行定夺。
他们东林虽是恨不得将熊廷弼取而代之,但也不想因为一念之差,导致朝廷落空全部辽东半岛。
但现在,作为兵部尚书的王在晋却公开"大放厥词",乃至模糊有集结辽镇主力,再度与女真决斗的意味。
彼时的毛文龙以皮岛新建,百废俱兴为由,竟然向朝廷请粮饷十万,以及足以设备万余人的甲胄辎重。
"登莱间隔朝鲜一样有千里之遥,且大海澎湃难料,此为下策。"长久的沉默过后,案牍后的朱由校便悄悄点头,反对了毕自严的发起。
"陛下,不若令登莱参将毛文龙率兵,马上驰援朝鲜。"
在前些光阴方才结束的山东兵变中,伴同天子御驾亲征的京营将士当然功不成没,但第一时候率兵勤王的登莱巡抚袁可立及其麾下将士一样立有赫赫军功。
登莱镇的将士们忠心不假,但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以女真人劫夺的速率,只怕等登莱镇将士们整饬结束,乘船过海以后,便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地步。
如此一幕,倒是与昔日那"拥兵自重"的辽东总兵李成梁有些类似。
放眼历朝历代,论中原王朝对于朝鲜半岛的威慑和影响,无人能够与大明对比。
间隔袁可立从登莱开镇建军早已畴昔了一年不足,虽说其麾下士卒定然没法与熊廷弼麾下的辽镇精锐相提并论,但如果与毛文龙等部所共同,想来老是能够阐扬些许感化的。
虽说在天子的授意下,户部和兵部终究还是照实发放了粮草军饷,这毛文龙这一莽撞的行动,还是引发了王在晋的不安和思疑。
现在山东兵变已定,蓟镇总督洪承畴不日便将抵京,如此局面之下,卖力戍卫京畿的数千骑卫临时出京,倒也不影响大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殿中氛围愈发剑拔弩张,以左都御史张问达和兵部尚书王在晋为首的两边人马争喋不休的时候,户部尚书毕自严俄然一脸严厉的拱手道。
没有在乎耳畔旁的哗然声,兵部尚书王在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目光炯炯的盯着案牍后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