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发退意?"

"确切有动静了。"在徐宏基欣喜若狂的眼神中,灵璧侯汤鼎祚沉闷的点了点头,但其接下来的谈吐倒是让徐宏基如坠冰窖:"如若本侯的动静没有错,这位新建波怕是萌发退意,乃至向朝廷流露了些许内幕.."

新建波王承勋担负漕运总兵二十余年,麾下翅膀死忠遍及漕军,随便使些手腕便可令朝廷焦头烂额。

没有半晌的踌躇,灵璧侯汤鼎祚便朝着角落处不知所措的乐手们吼怒道,并将手中酒杯举起,朝着四周的勋贵们表示。

而眼下观瞧汤鼎祚的言外之意,较着是筹算"故伎重施",煽动淮安城中的漕军叛变?

不说新建伯王承勋近些年贪赃枉法,收回所得,光说其为了敷衍朝廷的查抄,在运河上用心摧毁的漕船便多达几十艘。

趁着这个工夫,自知讲错的魏国公徐宏基也重新落座,转而抬高声音,神采狰狞的低吼道:"如何回事?"

"那些盐商们,可远比姑苏城中的行首们要猖獗。"

"莫不是新建伯那边有动静了?"

昔日山东白莲贼人徐鸿儒暗害造反,而他迫于和曲阜衍圣公府共同保守的奥妙,不得不暗中为徐鸿儒运送军器器具。

咣当一声,魏国公徐宏基便是推到了身前的桌案,涨红的脸颊上充满着粉饰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固然魏国公徐宏基袭爵多年,自夸也见惯了大风大浪,乃至敢暗中教唆漕运间断,向白莲贼首运送"军器器具",但当他亲耳听闻汤鼎祚的企图以后,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依着他们的打算,本是筹算暗中煽动姑苏织工叛变,并通过刺杀织造寺人李实,扰乱姑苏城中的次序,扩大城中的动乱。

"公爷,姑苏不比淮扬位置险要,又有万积年间的前车之鉴在,只怕我等经心策划这场戏,不敷以令朝廷引觉得戒。"

"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呐.."

听了耳畔旁的低语声,魏国公徐宏基也是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稍稍褪去了心中的防备。

"灵璧侯有何高见?"

"呵,灵璧侯谬赞了。"

"我们往严峻了说,新建伯王承勋最多就是贪财了些,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将近些年贪墨所得尽皆献给朝廷,并揭露我等.."

待到汤鼎祚将话说完,袭爵多年的徐宏基便忍不住紧握双拳,有些疯颠的看向淮安府地点的方向。

汤鼎祚这是要将天捅破吗?

"还将复建税课司之事搁置,实在是一举两得呐。"

闻言,灵璧侯汤鼎祚便是无可何如的苦笑了一声,但自嘲的语气中却异化着一抹鄙夷。

"以紫禁城中那位的性子,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落得一个满身而退的了局。"

有关于姑苏城中的那场"叛变",倒是有些"虎头蛇尾"的意义,重新到尾都没有掀起半点浪花。

失算了!

"与其坐以待毙,我等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从淮安府动手!"

"他进退都是死,如何能够有退路?"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避开了新建伯王承勋,以免闹得天下皆知。

或许是无语至极,魏国公徐宏基竟一时为之语塞,好半晌以火线才不敢置信的低语道。

金碧光辉的花船画舫,早已有了三分醉意的南京勋贵们正搂着怀中酥胸半露的歌姬舞女推杯换盏,而灵璧侯汤鼎祚倒是旁若无人的行至主位,朝着案牍后的魏国公徐宏基举杯表示。

嘶。

很快,魏国公徐宏基便像是想到甚么似得,有些喜出望外的低吼道。

因为动静过大,官署中正在推杯换盏的勋贵们纷繁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有些不解的看向面红耳赤的徐宏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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