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大权在握的新建伯世代居于淮安府,面对着他们南京勋贵的拉拢也不冷不热,态度实在称不上热中。
"萌发退意?"
固然魏国公徐宏基袭爵多年,自夸也见惯了大风大浪,乃至敢暗中教唆漕运间断,向白莲贼首运送"军器器具",但当他亲耳听闻汤鼎祚的企图以后,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依着他们的打算,本是筹算暗中煽动姑苏织工叛变,并通过刺杀织造寺人李实,扰乱姑苏城中的次序,扩大城中的动乱。
只是现在来看,本身当时的谨慎谨慎,倒是直接成为了令其清闲法外的依仗。
"灵璧侯有何高见?"
"那些盐商们,可远比姑苏城中的行首们要猖獗。"
听了耳畔旁的低语声,魏国公徐宏基也是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稍稍褪去了心中的防备。
"接着吹打,接着舞!"
这灵璧侯的祖上乃是信国公汤和,直至嘉靖年间方才复爵,传承时候远不及自家。
瞧了瞧摆布四下无人重视,灵璧侯汤鼎祚便是轻叹了口气,满脸难过的低语道。
如此罪过,他身上阿谁新建伯的爵位,可护不住他。
"哦?"
"与其坐以待毙,我等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从淮安府动手!"
不过正因为与南京士绅们没有太多交集,灵璧侯一脉自复爵开端,便在漕运中担负要职,乃至还曾介入南京守备的位置,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
淮安城中不但有代天巡狩的封疆大吏,富可敌国的盐商,另有糊口困顿委靡不堪的漕军。
"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呐.."
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避开了新建伯王承勋,以免闹得天下皆知。
"两淮盐运使袁世振也到了淮安。"
待到汤鼎祚将话说完,袭爵多年的徐宏基便忍不住紧握双拳,有些疯颠的看向淮安府地点的方向。
究其启事,只能归咎于昔日曾在"抗税风波"中大放异彩的"地痞恶棍"们已然生长为姑苏城中有家有业的行首,不再情愿以身犯险了。
"莫不是新建伯那边有动静了?"
可现现在,这新建伯一句大哥体衰,精力不济,便想置身事外,这天下间那里有这般的功德?
"还将复建税课司之事搁置,实在是一举两得呐。"
"回公爷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普通,灵璧侯汤鼎祚俄然神采有些狰狞的低吼道:"本侯传闻,漕运总督李养正已是走顿时任。"
"以紫禁城中那位的性子,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落得一个满身而退的了局。"
"呵,灵璧侯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