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亏这股热浪并未伸展太久,便被东昌府的群山所隔绝,奔腾不断的运河更是为炎热的气候,注入了一丝久违的清冷。

见年彼苍子沉默不语,此役还是陪侍在侧的卢象升便忍不住出声扣问道:"陛下,南都城乃是重中之重。"

面庞微微有些乌黑的年彼苍子闻言悄悄点头,目光也随之看向济宁,即便济宁知州孙传庭走顿时任的光阴尚短,麾下并无太多可战之兵,但有登莱巡抚袁可立从旁护驾,兼之杨肇基麾下的三千标营,也足以对付淮安府那些蠢蠢欲动的漕军了。

运河沿岸的一处缓坡上,遁辞身材抱恙,实则"御驾亲征"的大明天子朱由校身着红色鸳鸯战袍,高居于玄色战马之上,目光傲视的盯着南边,迟迟不发一语。

"但被首辅大人拦了返来。"

饶是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与辽镇建奴和塞外蒙古鞑子均是打过很多交道,数月前也曾率兵"勤王",但身材魁伟的杨肇基此时仍不免为天子大胆的行动感到心惊肉跳,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别的,京营黄将军,也在拿到兵部的堪合以后,带领着两万京师出京了。"

"陛下,"不假思考的勒紧缰绳,催动胯下战顿时前,眼神冷峻的卢象升靠近年彼苍子,低声道:"京师方才传回动静,在我们出京的次日,朝中便有御史以探视为由,筹办往乾清宫存候。"

虽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但在场的将士们尽皆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就连新晋的操江提督张庆臻以及山东总兵杨肇基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卢象升。

而这一次他要做的,便是堵截淮安府与南都城之间的联络,以免本身堕入"腹背受敌"的境遇。

"好。"沉闷的点了点头以后,高居于战马之上的天子紧握缰绳,扭头朝着身后的营地而去:"我等长途跋涉多日,本日临时休整一日。"

"我等为何不乘船顺着这运河一起南下,堂而皇之的震慑南京兵马,在与黄将军等人汇合,整饬漕军盐政?"

在绝对的好处面前,即便是南都城的勋贵们也难以号令这些为了好处,勇于应战人间统统律法的盐商。

固然已是正式进入春季,头顶的日头也不似前些光阴那般暴虐,但因为好久没有下过瓢泼大雨的原因,六合间还是枯燥不已。

朱由校的身份毕竟不是凡人可比,只怕现在接连数日称病不出,北都城早已闹得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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