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本来舒畅的神采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长孙氏闻言,莞尔一笑:“那就让他渐渐适应吧。”
长孙氏眼里带着嘲弄:“圣上莫不是不肯?”
氛围仿佛凝固了半晌,伉俪二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尽是震惊与等候。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不过,这臭小子生性懒惰,如果晓得本身不知不觉就成了朕的驸马,怕不是要当场呕血半斗?”
这是一篇关于疆场金疮救治的策论,详细阐述了士卒在战阵受创后,如何快速止血、包扎,以及如何用特定药材减少传染。
奏报还附上了一份改进后的金疮药方,说是敬川从古法医书中翻阅所得,并连络官方验方改进而成。
这如果然的,那岂不是说……长孙的气疾有救了?!
长孙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对劲:“天然顺利得很,不过——亲蚕大典没出风头,倒是敬川那曲辕铁犁抢了统统的风头。
伉俪二民气知肚明,现在绛州新政初起,恰是关头时候,敬川不但要筹建炼铁工坊,关乎朝廷兵力,还要鞭策各项鼎新,怎能够等闲召回?
李二哈哈一笑,旋即话锋一转,正色道:“此去绛州,路途悠远,何况你身材抱恙,朕放心不下,特地安排太医随行,一是确保你途中无碍,二来也好让他们顺道研讨一下这份《金创济急策》。”
李二嘴角微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功绩倒是越攒越多,就是这臭小子,越来越让朕头疼了……”
李二听了,眼里尽是欣喜,正想夸上几句,俄然,一个驿卒风尘仆仆地跑来,呈上了一封加急快报。
三日来,他几近茶不思、饭不想,时而望着院中空荡荡的水池感喟,时而盯着身边那几枚鸭蛋堕入深思。
长安的风云变幻,敬川自是无从晓得。
——快报乃是绛州民情速报,最首要的是那份《金创济急策》!
这份策论,若真能推行开来,受益的便不止是绛州,而是全部大唐的军伍!
长孙氏轻叹一声:“这段光阴,妾身细细探听过血亲联婚之事,也早放弃了让丽质许配给侄子的动机。论才调、论操行,敬川确切是个不错的人选。”
此言一出,长孙氏的眼睛都亮了,心中乃至生出一股打动,恨不得直接押着敬川把后续册本一口气全写出来才放心。
李二嘴角一抽,满脸无法:“你啊,老是念叨这些。”
就在这时,长孙氏目光一滞,指着奏报上的某处,诧异地说道:“二郎,这大蒜素竟然对瘟疫也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