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之事,用不着步世子费心。”萧长赢不欲与步疏林多言这些,转而道,“二兄不知为何,竟然能够一起追踪你的行迹,我们都是跟着二兄前来,当务之急,你需得将此事弄清楚。
这份代价太大了,他冒险出京,虽是大罪,但也还能对付畴昔,可若让陛下晓得他是为了助本身才擅自出京,陛下第一个容不下他。
第二局是在岷江,为了让他们哪怕吃了嘉陵江的亏,也不得不入局,她必须亲身参加,引得他们非入局不成,若他们不敢来,岷江中转蜀南城,她则能够顺利回到蜀南,便也就没有第三局。
萧长赢狭长的眼眯了眯,忽而语气沉冷:“你倒是真敢信,便不怕小王是用心将你利用现身?”
步疏林披星戴月赶去见了萧长赢,她就这副模样站在萧长赢的面前,惊得萧长赢一瞬不瞬盯着她。
面前这个女子模样的步世子,不但模样与昔日大相径庭,就连脑筋也较昔日好使了不知多少。
步疏林一怔,她人已经来了,萧长赢用不着再让她放下防备而做戏,正如她本身心中笃定的那样,哪怕萧长赢对她再有多所图谋,都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夏裳轻浮,尤以女子罗裙更超脱,步疏林穿了一袭素红色的襦裙,青丝以一朵红色绢花挽起,非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现在假借的身份,都是一个奔父伤的妇人,这副模样才合情公道。
“启事我已经晓得。”步疏林从腰间取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琉璃瓶,琉璃瓶内有两只振翅的小飞蛾,模样甚是奇特,“这飞虫只要一离了琉璃瓶,便会围着银山不离,他们应是以此来追踪。”
“顺着岷江回到蜀南城。”步疏林没有多做解释。
莫名的,步疏林忍不住脱口而出问:“殿下,你不会悔怨么?”
萧长赢说他是因着沈羲和,才不吝冒险擅离京都,乃至不惧暗中和陛下争锋相对,这话步疏林信,却也没有因着信了此言,就一股脑儿跑到萧长赢的面前。
“你好大的胆量。”萧长赢这句话似叹服也似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