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亏了如香夫人。”顾昭和又是感激，又是欢乐：
正巧瞧着那小寺人向她比口形，细看两次，方才明白他说的：
门外的人当她是有要紧话，天然也竖直了耳朵。
小寺人笑着，与她一一说了，方才辞职。
待说了这遭闲话，她便突地抬高声儿。
冬青与玉容相视了一眼，只做不假思考的样儿：
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欲滴，秋山洁白而如妆，冬山暗澹而如睡，山倒是同一座，景色却各不类似。
“外头，皇后的人来听着。”
多少后宫，挤破头想争的这四方六合，皇后寝宫。
顾昭和接过，想早早打发他出去，便就着热气急吞了两口，微微昂首，向他笑道：
这已逝的淑妃，乃是书画大师之爱女，因自小耳濡目染，爱好也风雅。
小内侍点点头，又笑：
顾昭和蹙了蹙眉：
顾昭和不免生了防备，她与这小内侍素昧蒙面，他为何来助她？
顾昭和添了忧色：
一众宫女嬷嬷并内侍，都依言出去了，她正想将方才内心藏的，疑的，与冬青玉容说说，那小寺人又进了来。
顾昭和又环顾四周摆陈，无不是匠心独具，更是喜好：
“多亏了如香夫人。”玉容接口道。
“你果然是个面面俱到，极全面的人。”
“果然是极好的。”
“二皇子。”
“原是不备着用香的，只是这宫久未住人，不免少人气，一股子木头屑尘泥味儿，若公主不喜好，只叫他们折几枝腊梅花往瓶中搁了，压得住味儿，也对这景。”
“公主来这宫里，不过半日工夫，自不知这里头的诸多好地了，今后公主久来，便晓得了。”
“那但是我今后的公公，婆母，我虽不说，这内心头，是在乎得很。”
“玉容姐姐，我道你是太心多，这有人，成日家见面，也没得个眼缘份的，有的人，倒是一见仍旧，你且细想着，公主对答如流，在陛下娘娘跟前又聪明又聪明的，如香夫人能得好处？”
“陛下娘娘仁厚，我自是知的，却不知，我本日行事，可合了他们意？”
面色却瞧不出，声音也还是：
发觉到她神采惊奇不定，料定是不会信他，小寺人觑了觑外头，从脖子上扯下红绳索与她瞧，上头玉石，正有白兔纹案，反单单镌了个“洛”字。
……
“您好茶，主子想着您品过恩施玉露了，便捡了另种陈国好茶，也冲了一盅子，您尝尝。”
顾昭和便打发了世人出去，只说想平静一会子，也要附庸这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