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眼中带着几分惊奇:“当时,苏丞相说,他已经派了人在跟踪,此事我不必操心,我就没有在多过问,且昭阳固然是公主,按着常理却也不该当插手朝政之事。莫非苏丞相并未同父皇禀报?”

昭阳稍稍沉吟,便也抬起了眼来叮咛着一向立在一旁冷静无语的姒儿道:“姒儿,去将昭阳殿的宫人全数叫到未央宫来,就让他们在内里站着。”

“那日,昭阳去宫外看灯,走到乘风湖边,偶尔间,瞧见了一个白衣男人,那男人打扮倒像是楚国人的打扮,但是,说话的口音却有些奇特。”昭阳蹙了蹙眉,“我觉着他有些可疑,便跟了上去,但是刚跟了几步,就被丞相大人身边的一个侍卫拦了下来。”

昭阳笑了起来,面上并未有涓滴的闪躲和害怕:“倒也并不算巧遇。”

楚帝眸光落在纸条上的那几个字上,没有回声。

“丞相说,他在我之前,曾经同那异国人产生了一些抵触,那人丁音是西蜀国人,身边带着妙手,但是在瞧见他的时候,打量了他一会儿,就让人撤了归去。十有八九,是那人认得苏丞相,西蜀人,却又光凭那么两眼,就能将苏丞相认出来,极有能够,是西蜀国朝中重臣,亦或者是皇室中人。”昭阳低声道。

昭阳面上尽是温暖笑意,目光在两个司设中间扫了两圈,才开了口:“听闻,本日是本公主殿中的宫人去尚寝局传唤人来改换寝具的?”

“本公主殿中的两个一等宫女,姒儿和蝉儿,你们俱是见过的。本日见不是她们二人来传话,便没有涓滴思疑?”昭阳漫不经心肠问着。

过了好久,才见章司设又跑了返来,入殿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脸上倒是一副将近哭出来了的模样:“奴婢,奴婢也没有找到阿谁宫女。”

章司设赶紧应道:“是尚寝局一个小宫女,她说公主的枕头下,竟藏着男人的锦囊,公主身份高贵,只怕是被男人给骗了,此事非同小可,叫奴婢从速来禀报皇后娘娘。”

昭阳拿起手中锦帕,微微擦了擦嘴角,粉饰住本身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

章司设应了声,退了下去。

“没有找到,这可成心机了。”昭阳笑容愈发冷了几分,将手中的锦囊拿了出来:“那这个东西,又是谁找着的呢?”

昭阳应了声:“姒儿,你去将蝉儿叫出去,我有话要问。章司设,昭阳殿中的统统宫人都在内里了,便烦劳你出去瞧瞧,本日来尚寝局传你们去昭阳殿的人,可在里边。”

楚帝神情安静,只淡淡地问着昭阳:“如何没听你提起过?”

昭阳的手摸了摸锦帕上绣花的纹路,没有再开口。

那两个司设连连点着头应道:“是,是昭阳公主殿中的人,只是模样有些陌生,此前倒是并未见过。”

章司设便又仓促忙忙分开了未央宫。

过了好久,蝉儿才从内里走了出去,见了礼。

昭阳便也不再多问,只淡淡隧道:“昭阳始终思疑有人跟踪着昭阳,从刺客一事可窥测一二,本日之事更是昭然若揭。该解释的,昭阳都已经解释过了,昭阳倒是有一事不明,但愿父皇母后准予昭阳查探。”

“你和苏丞相?巧遇?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吧。”楚帝神采带着几分莫测,手悄悄摩挲着椅子扶手,眸光定定地看着昭阳。

“哦?”昭阳心中嘲笑了一声:“父皇母后明鉴,昭阳固然夙来对殿中宫人非常宽大,可凡事也得有端方,此事清楚是有人诬告昭阳,昭阳不知幕后之人有何目标。但是,能够趁着昭阳不在,便胡乱往昭阳宫中放工具,竟有如许的人在,昭阳可实在是放心不下。若这一次,往昭阳的枕头下放的,并非如许的锦囊,而是别的,比如……毒药?”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