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贯闻言,猛地抬起眼来望向昭阳,腿脚有些发软:“陛下,微臣不知,微臣犯了甚么错误。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也还请陛下让微臣死得明白啊!”

钱万贯咬了咬牙,现在这一步相称首要,如果行姑息错,脖子上这颗脑袋,只怕就要不属于他了。

钱万贯浑身抖得跟筛糠子一样,昭阳却没有兴趣再看他一眼,只神情淡淡隧道:“说说吧,这些银两你都放哪儿了?”

昭阳挑了挑眉,这钱万贯的脑筋转得还真是不慢。

周县县令应是早已经得了动静,昭阳一上马车,就瞧见周县县令迎了上来,吃紧忙忙地朝着昭阳施礼:“微臣周县县令钱万贯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昭阳笑了笑,径直入了驿站当中。

钱万贯虽只是一个县令,却也算得上是宦海的老油条了,天然不是那般笨拙之人。

昭阳瞧着钱万贯的神采,便知贰心中所想,脸上扬起一抹漫不经心肠笑:“朕自小在宫中长大,吃穿用度皆是邃密非常,这驿站粗陋至此,朕可实在是有些下不去脚啊……”

大略是未曾想到昭阳这般直接,钱万贯愣了愣,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脖子,嘿嘿笑了两声。

越想越觉心惊,钱万贯咬紧牙关,朝着昭阳拜了一拜:“微臣招,微臣招认便是,贪墨所得的银两,尽数藏在了县衙大牢的地下。”

钱万贯闻言,吃紧忙忙拜倒在地:“微臣惶恐。”

钱万贯瞧着,心中又打了个突儿,这位女帝初即位,他的这县城离渭城近,自也听闻了很多关于这位陛下的传闻,也特地托人探听过。

思及此,神情便愈发惶恐难安:“听闻陛下要来,微臣已经连夜命人将这驿站顶用旧了的东西尽数改换成新的了,陛下如果仍旧不对劲,微臣再派人去换便是。只是周县只是一个小县城,东西不如宫中精美,还望陛下包涵。”

钱万贯着仓猝慌地将那些纸捡了起来,颤抖动手粗粗看了一遍,倒是更加神采越白,越看脑门上的汗越多。

且瞧着她身边宫人对她的态度,也并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为何陛下瞧见了,却并不欢乐呢?

棠梨将茶水端了上来,端端方正地在昭阳面前跪着行了个大礼,将茶杯奉至头顶:“陛下请用茶。”

昭阳四下看了看,大略是因着收到动静,晓得昭阳此番是为了清查贪污粮饷之事,驿站内并无甚么值钱的物件,却有很多东西是新购置的,漆都尚且是新的,另有淡淡的味道。

“陛下,驿站当中已经筹办妥当了,陛下内里请。”钱万贯低着头盯着本身的鞋尖,并不晓得昭阳心中在打着甚么主张。

“陛下谬赞,微臣不甚惶恐。”钱万贯赶紧应着。

昭阳笑了笑:“是吗?来人啊,将钱县令绑了!当场斩首!”

脸上已经有精密的汗珠渗了出来,心中暗自想着,为何与他设想中的景象有些分歧?不是说陛下此番是为了查处赃官贪吏的吗?正因为如此,他才特地将一贯内里值钱些的物件尽数撤走,以免陛下思疑。

驿站固然不大,却也清算得干清干净。

昭阳嘴角微微一勾:“钱县令这名字倒是很特别啊,钱万贯,呵……”

昭阳脸上笑容愈发光辉了几分,昨儿个还在说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呢,这不,眼巴巴地就奉上来找死了。

倒是如昭阳所猜想一样,傍晚的时候,步队便到了周县的驿站。

也难怪,陛下本是嫡长公主,从小就是金枝玉叶,哪儿受过如许的苦。

只是心机一转,却又想着,陛下决计找这驿站的茬儿,也许是在摸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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