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士点头,挑了些好话。“用思精美,画幅恢弘,很有不凡之处。”
但眼瞧着庙门里迟迟无有回应,他干脆四下张望,转头远眺来处。
薄子瑜提及来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可惜羽士听过来,只不咸不淡的“哦”一声了事。倒是前头带路的小道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
也不再担搁。
观里也终究有了回应。
“家师先前就叮咛过,让我们把这儿稍稍洒扫了一遍,以待三位利用。”
…………
再挑了张丰富案台打理洁净,在把泥魃自背篓取出,放上案台,周遭点足烛火。
接下来的事情,但是少儿不宜。
“家师已有叮咛,三位跟我来便是。”
毕竟厚脸皮是一回事儿,被人劈面揭露又是别的一回事儿。
冯翀一时有些讪讪。
道童却笑出一些滑头,冲三人招了招手。
不过现在也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小羽士,我们真有急事!”
以是,当三人带着泥魃扣响水月观的大门时,是分外的安然。
他越说兴趣越浓。
“道长再看这壁画中的妖魔,可都是闭着眼睛?”
李长安听了,道了声谢,心中也暗忖。
李长安这下终究了然了。
三人恨不得现在就一探寄生妖虫的究竟,再说封印也不太坚固,哪儿有这闲等的工夫?
“道长好目光!这水月观的壁画但是大有来头。”
道童提着灯笼,将三人引上一条廊道。
说着,又歪头瞧见了随行的李长安和薄子瑜。
“传闻,这水月观建观之初,墙上只是粉刷,并无壁画。直到前朝末年,天下大乱,南边魔国的魔王竟也乘着人道崩沮,以十万妖魔侵犯人间,一起烧杀掳掠到了咱潇水地界,还占了这水月观作魔巢。可不料,这水月观是三奶夫人钦点的道场。这一下,便惹怒了临水夫人切身下凡,诛杀了魔王,并将残存妖魔封在了这壁画当中。”
花色浮于夜色。
“这就是因为妖魔被封印的原因。如果画像睁了眼!”
他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又冷静把在门口探头探脑等着瞧热烈的道童撵走。
但是画幅广,几近绘满了观中每一处墙面。乃至于,李长安在庙门外时,也瞧见外墙上尽是此类壁画。
羽士正瞧得入迷。
几人终究到了目标地,倒是后院里的一处半开凿在山体中的储藏室。
李长安重视这些壁画已经好久了。
李长安倒没想这么多,人家真不乐意,还能把妖怪硬塞出来不成?
见羽士搭过了话头,薄子瑜便喜滋滋敞开了话闸。
几人面面相觑,很有些难堪。
“这位差爷说得没错,咱家道观建成在前朝末年,这间藏室便是用于储藏粮水以及临时出亡,以是处所颇大。但这些年天下安乐,也就闲置不消了。”
而更妙的是,若把潇水比作画布,藤萝比作画笔,涂抹出来的色采竟是出乎料想的均匀调和,像是妙部下笔勾画出来的普通。
那岂不是要比及明天?
“再说,上面的也不是妖妖怪怪,而是护法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