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题目,男人愣了下神,眸光微动,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一只耗子罢了,闻祈你如何反应这么大?”
“我是看你烫到了,没有措置就睡了。”
身后,床上的人却全然不觉,反而一脸猜疑地开口。
直到脚步声远去,姜妩才悄悄拍了下被子,抿了抿嘴。
伸手擒住来人的手腕,将他拽倒在床,砰!一个翻身,单膝压了上去。
高冷地应了一声,谢闻舟不肯多说。
砰!
他下来并不是纯真的出于美意,才刚回谢家,姜妩就出事,没有干系也说不清了,更何况......本身跟谢知秀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行动利落,一气呵成。
“小妈你别怕,我出去救你!”
只能冷静抬起一只手,将手中的东西松开。
谢闻舟头也不回,从阳台围栏,行动敏捷地翻回了本身的房间。
看到姜妩眼眶潮湿,打了好几个哈欠,谢闻舟冷静放下药膏,回身就往阳台去了,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冷静扯掉被子,下了床,僵着身子就往阳台走,后脑勺强撑着保持刻毒。
“常日里一本端庄的高冷大少爷,半夜竟然会翻阳台进我房里,就为了悄悄给我涂烫伤药,说出去谁信呢。”
“跑到家里来绑人,你胆量不小......说吧,谁派你来的?”
“不是要来给我涂药么?”
“小妈——”
他抬眼,声音降落,带着笃定。
“耗子从阳台跑了,没事了......你从速去歇息吧。”
“嗯。”
男人连连点头。
谢闻舟冷着脸,眼神压迫:“别打搅她歇息.....我问,你点头,或者点头。”
姜妩松开了谢闻舟,靠近他,抬手比了个嘘。
“没事,房间进耗子了。”
这话听起来有歧义。
两人的间隔这么近,谢闻舟的呼吸一顿。
伸手,拉开移门后的窗帘,看着角落里伸直的人影,眸光似寒冰。
“小妈,你没事吧,方才听到点动静。”
大半夜,房门被敲响,谢闻祈开门,看到门口的人,神情微变。
沉闷的声音,透着难堪和严峻,另有些难为情。
在如许的笑容里,谢闻祈倒是久违地生出了一丝惭愧。
他又立即弥补:“我只是想涂个药就走,没别的意义。”
“谢闻舟?”
寒夜月色如水,悄悄地洒进卧房内,大床上已经入眠的姜妩,呼吸安稳。
来的是谢闻祈,谢闻舟神采透着些古怪,眸光低垂不知在想甚么。
男人一双小眼睛,有些充血泛红,还在挣扎着发作声音,提示他嘴上的胶布没有撕掉,没法作答。
谢闻舟不肯在两人可贵和谐的时候,提到谢青阎,冷静转移了话题。
阳台上,俄然传来一阵纤细的声响。
“扯谎。”
“我让你不要干蠢事,你非不听,还让谢闻舟抓个正着!你想害死我?”
“我,忘了.......”
“是谢知秀这个蠢货,对吧。”
玄色人影悄悄走到了床边,朝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姜妩,探脱手,伸向了那纤细的脖颈。
姜妩说完,抽回击给他看,公然还在发颤。
“大半夜的,你就为了这事儿来惹姑姑不高兴?你就保护她吧,看你能护得了多久!”
门被蛮力撞开了。
“你现在进我的房间,还真是越来越随便了......真就是为了给我上药?”
谢闻舟蹲下身,也不焦急解开,伸手捏住他的脸,皱着眉打量。
“应当的......咳。”
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了围栏边沿,一道身影借力而起,轻松地翻越雕栏,跳进了房间。
“那小妈你开一下门,我出去措置。”
笃笃......房间外的走廊,响起短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