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人影悄悄走到了床边,朝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姜妩,探脱手,伸向了那纤细的脖颈。
“........谁?”
“应当的......咳。”
“小妈,你没事吧,方才听到点动静。”
谢闻舟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冷静转头,侧着身子,回到床边,拿起了烫伤药膏和棉签。
姜妩蹙眉,目露思疑。
“......”
“一只耗子罢了,闻祈你如何反应这么大?”
他抬眼,声音降落,带着笃定。
姜妩手疾眼快,扯过被子,罩住了谢闻舟,将人搂在了怀里。
伸手擒住来人的手腕,将他拽倒在床,砰!一个翻身,单膝压了上去。
谢闻舟冷着脸,眼神压迫:“别打搅她歇息.....我问,你点头,或者点头。”
寒夜月色如水,悄悄地洒进卧房内,大床上已经入眠的姜妩,呼吸安稳。
男人痛苦地眯着眼睛,连哀嚎都发不出声音。
坐下,不着陈迹地扯过被子,挡住了大腿,然后才冷着脸,给姜妩上药。
这话听起来有歧义。
姜妩悄悄抿嘴笑了,说着这般森然的话,可眼眸发亮,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
五官浅显的年青男人,丢到人群里都没法等闲找到,技艺却不赖,要不是他发明及时,此人真去了姜妩房里,恐怕会出大事。
“咳,我看你房间灯熄了好久,想着你应当睡着了......”
“出来了,别憋死在里头了。”
“常日里一本端庄的高冷大少爷,半夜竟然会翻阳台进我房里,就为了悄悄给我涂烫伤药,说出去谁信呢。”
姜妩说完,抽回击给他看,公然还在发颤。
......
“嗯。”
男人连连点头。
她怕痒,不自发脸上就带了笑意。
直到脚步声远去,姜妩才悄悄拍了下被子,抿了抿嘴。
谢闻祈风俗性带着暖和笑容的脸上,现在也有些不天然,他收到动静提示,说谢知秀对姜妩起了杀心。
“呜呜.......”
他下认识屏住了呼吸,压下绮念,紧绷着身子,面对现在的景象,他也不晓得如何解释。
“操!”
沉闷的声音,透着难堪和严峻,另有些难为情。
砰——
谢闻舟被压抑在床,头埋在被子里,都是姜妩身上的香味.....就像那夜。
“你,你如何出去了。”
“好了,药也涂完了,这么晚了,快归去睡吧。”
“那小妈你开一下门,我出去措置。”
“嘶,你轻点。”
姜妩开口,谢闻祈也没有留下的来由。
沉闷的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窝上。
“那,那小妈你也歇息,有事就叫我.....咳,叫张叔。”
看着姜妩较着的思疑神采,谢闻舟避开视野,低声说了一句:
男人痛苦的脸上,暴露镇静,倒是立即摇了点头。
“你现在进我的房间,还真是越来越随便了......真就是为了给我上药?”
房里很温馨,姜妩这一声低低的呻/吟,弄得谢闻舟手一抖,神情微僵。
“耗子从阳台跑了,没事了......你从速去歇息吧。”
他又立即弥补:“我只是想涂个药就走,没别的意义。”
“谁!”
看到姜妩眼眶潮湿,打了好几个哈欠,谢闻舟冷静放下药膏,回身就往阳台去了,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有人来了,先别说话。”
他下来并不是纯真的出于美意,才刚回谢家,姜妩就出事,没有干系也说不清了,更何况......本身跟谢知秀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能冷静抬起一只手,将手中的东西松开。
谢闻舟冷冷看着他,今晚用心去姜妩房间弄出动静,谢闻祈急仓促出去,倒相像是怕姜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