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尽虐待，郁郁而终。
傅昌宗眉宇紧皱，神采凝重。他没有想到这位一向不起眼的皇后娘娘竟然有如此锋利的口舌，堵他说不出话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傅昌宗仿佛等不下去了，一张嘴话没出声，张筠浅笑道：“娘舅，建明伯的事，是本宫要求的。他身为外戚，说的轻一点是结党营私，图谋私利，重一点就是图谋不轨。你们外廷这么帮着他说话，到底是要帮我们母子，还是关键我们？”
但傅昌宗例外，他听着张筠的话，头磕在地上，半晌，说出四个字道：“臣等不敢。”
傅昌宗分开乾清宫还能听到朱栩一家的欢笑声，内心更加奇特，特别是之前那抹奇特的感受。
傅昌宗神采微变，赶紧起家，抬手道：“臣不敢！”
傅昌宗等了一会儿，道：“臣辞职。”
孙承宗对于傅昌宗的来访非常不测，上了茶，笑着道：“傅大人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吧？”
傅昌宗不晓得朱栩的话指的是不是‘顺位担当法’，如许含糊的说话是打发不了朝廷，堵不住满朝文武的嘴的。
朱栩是拿大殿下做挡箭牌，庇护那位嫡皇子啊。
张筠这些话当然不是说给傅昌宗听的，她俯看着傅昌宗，好半晌才冷声道“傅阁老，你将本宫的这些话传给内阁，如果他们还一意孤行，构陷本宫与煓儿，本宫就自请罪恶，废去皇后之位。内阁‘摆荡国本，祸乱朝纲’的罪名也休想逃脱掉！”
孙承宗一怔，看着傅昌宗，犹疑的道：“老夫洞察天机？”
傅昌宗听着张筠的话，明白了朱栩的意义。但他还是不明白，朱栩为甚么要这么做。
孙承宗看着傅昌宗脸上的欣然神采，不知有诈，跟着冷静叹了口气，欣然道：“自古皇位之争都是血迹斑斑，皇上雄才大略，目光高远，提早脱手，或可消弥祸起萧墙也不必然，就是委曲那位大殿下了。”
对于这件事的隐晦之处，孙承宗天然不会多谈，沉吟一声道“皇上还是不肯松口？”
这嫡皇子还在襁褓当中，却已经不晓得有了多少拥戴之人，且处于“被打压”的弱势之下，谁还能去进犯，算计甚么？
傅昌宗喝了茶，核阅的看了眼孙承宗，道：“皇后娘娘指责我们用心叵测，诽谤帝后，语气非常峻厉，还当着皇上的面。”
张筠端坐身材，俏脸一片冷僻，道：“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这几个孩子也都视如己出，你们现在就要封王，赶出京，是不是说我不能容人，说皇上的后宫不安宁？你们筹算让后代的史乘如何写皇上，如何本宫，如何写将来的天子？”
傅昌宗看着朱栩，揣摩着他的话。
这也算是他与朱栩两人演了一场只可领悟不成言传的戏，相互心知肚明，不须点破。
朱栩不动声色的涮着火锅，喝点小酒，对于傅昌宗的话，仿佛一向在思考。
张筠抱着朱慈煓，悄悄闲逛。小家伙还在熟睡，不时的动动嘴角。
张筠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宫女，道：“去把四殿下抱来。”
傅昌宗内心转悠了好一阵子，道“皇上，现在朝野沸沸扬扬，如果不能有一个稳妥的交代，只怕会越演越烈，难以清算，‘新政’也会大受影响。”
‘依法治国’，这个‘法’包含很多，除了明文的律法，祖制礼法，商定成俗的端方，另有就是‘天宪’，也就是天子的话，不止是朱栩，还包含明朝历朝历代的天子。
即便真有这个设法，以朱栩的手腕，完整能够缓缓图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明天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大明是不会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