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由一个皇后说出来,多么诛心!
张筠端坐身材,俏脸一片冷僻,道:“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这几个孩子也都视如己出,你们现在就要封王,赶出京,是不是说我不能容人,说皇上的后宫不安宁?你们筹算让后代的史乘如何写皇上,如何本宫,如何写将来的天子?”
如果明天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大明是不会安生。
对于这件事的隐晦之处,孙承宗天然不会多谈,沉吟一声道“皇上还是不肯松口?”
傅昌宗喝了茶,核阅的看了眼孙承宗,道:“皇后娘娘指责我们用心叵测,诽谤帝后,语气非常峻厉,还当着皇上的面。”
傅昌宗内心转悠了好一阵子,道“皇上,现在朝野沸沸扬扬,如果不能有一个稳妥的交代,只怕会越演越烈,难以清算,‘新政’也会大受影响。”
对于傅昌宗代表朝廷提出的前提,朱栩用心的晾了一阵,道“依法治国。”
不晓得过了多久,傅昌宗仿佛等不下去了,一张嘴话没出声,张筠浅笑道:“娘舅,建明伯的事,是本宫要求的。他身为外戚,说的轻一点是结党营私,图谋私利,重一点就是图谋不轨。你们外廷这么帮着他说话,到底是要帮我们母子,还是关键我们?”
朱栩不动声色的涮着火锅,喝点小酒,对于傅昌宗的话,仿佛一向在思考。
孙承宗没有重视到傅昌宗的神采,看着门外,脸上呈现欣喜之色,道“这是皇上的一片苦心,统统都是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不管看破不看破,戏都得陪着演,还要实在……”
但傅昌宗例外,他听着张筠的话,头磕在地上,半晌,说出四个字道:“臣等不敢。”
傅昌宗眉宇紧皱,神采凝重。他没有想到这位一向不起眼的皇后娘娘竟然有如此锋利的口舌,堵他说不出话来。
傅昌宗听着张筠的话,明白了朱栩的意义。但他还是不明白,朱栩为甚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就更诛心,如果普通人听到这句话,估计离死不远了。
傅昌宗看着朱栩,揣摩着他的话。
大元帅府到底是军方机构,文官走的近过分忌讳,不止傅昌宗,其他朝廷文官也几近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