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延寿笔与龙珠丹(五)[第1页/共2页]

说着她便亲身领着我们往楼上去,一面探听道:“公子贵姓?与哪位女人熟悉?我好去唤她出来作陪。”

师父也不气恼,“呵呵”低笑了一阵,从我手里取过那酒盏,抬臂道:“还不替师父斟酒?”

“那里那里……”玉妈妈也是个聪明人,约莫是自认师父今后将会常来,她如果显得太贪钱,反要教人看轻,皋牢不住常客,遂仓猝推委不肯再拿师父给的金叶子,说了一些好听的话,转成分开请女人去了。

都说青楼里的人目光如炬,这话倒真是不错,那中年妇人笑得极甜,唇边还漾起两个酒涡,一面和蔼地酬酢,一面就缓慢地将我与师父高低扫视了一圈。

那小厮接过一瞧,竟是一小片金叶子。我认得那金叶子,先前有人到铺子里来配丹药,三百枚龙珠丹,给了一整片“非常金”的金叶子,小厮手里的,恰是那枚金叶子上铰下来的一角。

“师父,平客是甚么意义?”我胳膊肘碰了碰师父小声问道。

师父并不在乎他的势利,反倒从怀里摸出一小片金灿灿的东西来,顺手就塞在了那小厮手里:“劳烦小哥儿给挑间温馨的,楼下乌烟瘴气的,闹得头胀。”

师父动了动眉毛:“我如何晓得。”

玉妈妈的骇怪毫不在我之下,方才还伶牙俐齿的一张嘴,现在半开半合地支吾起来。我自忖,按说她也是颠末些事的,固然师父的要求有些出乎人料想,但也不至于就吃惊至此罢。

我吃了一惊,方才在赌坊里,我闻声那些男人之间的群情,晓得玉符、玉伶二女恰是玉迎人参选花魁的两位女人。

“那还是钱给得不敷。”师父笑道,抬手就筹办再取金叶子出来。我内心“突突”直跳,师父平素并不在乎财帛等物,不想花起钱来手笔如许惊心动魄。

“公然是人间销金窟。”师父站在玉迎人洒金匾额的招牌下,轻声感慨,一声感喟未完,门里便一步三摇地迎出来了其中年的妇人。

师父又摸出一枚稍大的金叶子,押在玉妈妈跟前的桌上,“烦妈妈替我请玉符、玉伶二位女人。”

那妇人的目光顿时就冷了几分下来,口里却还是客气,将我们往一层的花厅里引,朝打杂的小厮扬声道:“平客两位。”

小厮像是发觉了甚么里了不得的事情,忙将金叶子揣进腰间,大声唤道:“玉妈妈,玉妈妈,来常客了。”

那小厮蓦地一顿,与迎我们进门的中年妇人如出一辙,拿眼扫视了师父一遍,有些难以置信。

师父了然地笑道:“那是,那是……那就请小哥儿前头带路,往二楼去找个清净地罢。”

“师父带你出来顽,怎还不乐意了?”师父打量着我的神采,笑问道。

“鄙人姓朱。女人么……”师父沉吟着不说,那唤作玉妈妈的鸨母引我们至楼上的一间雅室,一团和蔼地将我们让出来。

我咬了咬唇,一股热热的辛辣从肚腹蹿上来,将我的存了好一会儿的腹诽一同带了上来。“师父若要吃个花酒,自个儿来顽便是了,何必要拉着我一同来,有我在跟前多无趣。”

玉迎人并不难找,只需找那湖边最高最大最惹眼的画舫,老是那几家名头清脆的青楼。是以,我与师父很快就找到了玉迎人。

“朱公子说甚么呢,我们玉迎人的女人最是讲究缘分,那里是财帛如许的俗物能度的。”玉妈妈敏捷地回过神,收起那金叶子,站起家笑眯眯地冲师父屈了屈膝,“这便将玉符唤来奉养,只是玉伶她……已经在待客了,还望朱公子……”

室内公然比楼下高雅豪华很多,但毕竟是欢场,总脱不了那股子俗气。熏香、温酒都是现成的,那玉妈妈手脚敏捷地替师父斟了一盏酒,双手奉上。“我们这儿的玉字辈儿的女人另有几位得空的,玉梅善舞,玉屏善乐律,玉春年纪小最是逗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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