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走入屋内,脸上神情不冷不热,朝烛九点了点头,道:“贤弟,你好。”
俄然间,数道雷光打在众教徒脑门上,众教徒如僵尸般一蹦老高,硬邦邦跌倒,七窍生烟,看来都不活了。
形骸见她穿戴打扮,沉声道:“你也是青阳教徒,对么?”
秃顶男人双手负背,好整以暇的站着,身后又奔入十个青阳教徒,一字排开,他一双眼冷冷望着陈若水,道:“孩儿,我是如何教你的?”
形骸道:“你也长大了,我见你如此,自也畅怀。”
秃顶男人真气强大,秘闻当于龙火功第5、第六层之间,中了那雷光也不会死,但他体内运功正在最紧急,最短促的关头,被人俄然重击,气血逆乱,经脉损毁,神采血红,神采痛苦,他回过身,瞪大眼睛,指着一人道:“你.....你....”话未说完,已口中喷血,翻身倒地。
木塔顶上的阁楼内,三人分离而坐。此中一人是个极强健的男人,脸上尽是疤痕,手持大刀,紧盯着被石狮子、大橱柜堵死的厅门。另有一穿大红衣衫、芳华秀美的少女坐在最里头。在大门右边,则是一肥胖惨白的少年,这少年穿着与那男人类似,或许是牧民之风,只是非常精美华贵,面貌也甚瑰丽,竟足以与那少女争辉,他看着荏弱,却有一股凛然恐惧,统领群雄的风采。
烛九听着少女用辞高雅,临危平静,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如何像是个荒村中的女人?贰心中敬佩,点头道:“我不但要救那陈白雪,更不答应他们伤你半点。”
众青阳教徒一齐怪叫,扔出暗器,有如漫天花雨,恰是那遍及尖刺的铁松子,有几枚更是对准陈若水。烛九知杰马宗独一自保之力,救不了陈若水,忙闪身至她身前,拂尘纵横,兵刃如潮,将暗器全数挡开。但众教徒不肯罢休,铁松子源源不断的打来。陈若水喊道:“公子,不必管我!你尽管本身!”
陈若水苦笑道:“青阳教徒,六亲不认,戋戋女儿又算得了甚么?”
他武功虽强,可那妖物身上披发鱼腥奇毒,令他措手不及,难以取胜,只能带着这少女一起逃到这高塔上头,将大门堵死,随后极力运功解毒。而这杰马宗是烛九找来的一名龙火功高深的懦夫,体格强健,中毒反而较轻,若非他数次击退青阳教徒守势,三人决计撑不了那么久。
秃顶男人板着脸道:“你说出如许的话来,真是大逆不道,就和我那执迷不悟的弟弟一样!若非他死活不肯,本该是白雪儿来当这祭品!”
烛九见他发楞,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笑道:“安答,你怎地不说话了?但是见到了我,欢乐的傻了?”
就在此时,木门响声愈烈,轰地一声,堵门的石狮子与橱柜全被震歪,门闩断裂,一身材高大的秃顶男人走入门中,此人脸上无一根毛发,乍看像是读书人,很有秀雅之风,但烛九模糊感觉此人眼神诡异,神智颇不普通。
这位少年,天然是当年与形骸结拜的那位沃谷族少年烛九了。他那部族藏于外人难至,风水优渥的深谷当中,颠末量年涵养,变得愈发强大,而他这紫目功进境极大,自夸已比三年多前的本身强了十倍。
陈若水也与白雪儿互述遭受,两人皆在一天以内经历剧变,却又幸运的逃过一劫,两人既感光荣,又哀思绝伦,陈若水比白雪儿固执一些,只抱着哭哭啼啼的堂妹,向形骸道:“多谢恩公救了白雪儿,收留白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