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晓得来了强援,松了口气,道:“是何方朋友救了我等?烛九好生感激。”
烛九昂然起立,道:“他连你都能害,另有甚么做不出来?若水女人,对不住了,我本日要杀了你爹爹!”说罢取蝉蜕拂尘在右手,左手掣出一柄长刀。
秃顶男人嘲笑道:“已然晚了,我明天已命马泉村的人下毒,异戎这小子多数已死,白雪儿也已皈依本教。”
形骸看着烛九紫色双眼,不发一言,烛九当年性别未定时,曾对形骸满心倾慕,现在相逢,虽已无那样的动机,可仍欢畅得心跳加快,他奔上前,握住形骸左臂,笑得合不拢嘴,道:“安答,你怎地来了?若非你参加,我们可当真不妙。”
少年朝少女一笑,少女神采一红,但仍矜持有礼,只听那少年说道:“这群青阳教徒,行事愈发暴虐,既然让我赶上了,又岂能不管?女人放心,我身上的毒已好了大半,他们若闯出去,反而是自寻死路。”
形骸叹了口气,暗忖:“他与那邪教徒作战时,言行不似作伪,他是我义弟,我焉能伤别性命?”答道:“你很好,很不错。比几年前长高了些,工夫也大有长进。”
烛九涓滴不断,拂尘横扫,兵刃连缀不断,窜改奇特,左手长刀时不时反击,刀光也锐不成当。那秃顶男人功力虽厚,体格虽壮,也仅赛过烛九一筹,招式上却远不能与烛九比拟,过了二十招,他已受了三处伤势,血流不止。
陈若水道:“公子切莫为我勉强,我被青阳教选中,射中必定该当沦入妖兽之腹,只是我有一堂妹,比我小了两岁,她叫陈白雪,人在马泉村里,若公子能够逃脱,还请公子救她逃离青阳教魔掌。”
不久前,他得知一桩严峻动静,遂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地母岛,赶往藏川之地,但是途中却碰上青阳教徒作歹,他们要将这少女当作祭品,供奉给山中一妖物。烛九与青阳教有深仇大恨,见状如何能忍?因而脱手将少女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