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正要争论,见这小子红了眼眶,似要堕泪,他吓了一跳,忙不迭出了帐篷。但俄然想起一事,又转头说道:“我就在外头,你可休想开溜。”
形骸也道:“干!”两人遂一饮而尽。
烛九笑道:“你这怪人也晓得谦善两字?”顿了顿,又道:“我们沃谷族里,如果外人太承平平,安循分分的入了帐篷,就是客人。哪怕与仆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仆人也要接待此人,给他食品和床铺,还要庇护客人十天以内安然无事。如果不是如许,我早脱手把你赶走了。”
形骸急思主张,想了半天,说道:“你要不要翡翠?”
烛九哈哈大笑,道:“好个自吹自擂的龙火贵族!”举碗道:“干!”
烛九皱眉道:“你此人讨不讨厌?我要吹笛子了,还请你出去。”
形骸又喝了口酒,点头道:“神赐了野性,人得了愚笨。或许我们龙国先贤大哲所创之道,在天然当中,可谓自愚自盲。”
俄然间,只听烛九说道:“你出去!”
形骸叹道:“我虽赅博,却也一定全知全能。我这不是谦善,而是真相如此。”
形骸道:“我需找紫怡部落,向他们求一件东西。”
烛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烛九眨了眨眼,道:“这不是毒,这是薰衣草,是治病的药,我看你此人火气大,以是帮你治上一治。你们龙国人脾气短长,可最轻易被骗被骗。”
形骸哈哈大笑,道:“吹笛子为何要赶人走?你说了要做我领导,便休想将我打发了。”
那领导对付两句,便迫不及待、头也不回的走了。形骸叹了口气,道:“世人妄图安闲,阔别山海,居于陋室,未免落俗。”
烛九又道:“你底子半点不晓得我们沃谷族的民风风俗,对么?”
形骸内心一紧,忙道:“你先说说问他们要甚么?”
形骸道:“古语云:心无思者是为明智,心无尘者是为慧光。我看似上了你的当,但你这骗徒也被我拆穿,实则还是我更胜一筹。”
烛九瞪大眼睛,道:“那可抱愧,我不能替你当领导了,因为我也要找火龙水,而那火龙水传闻甚是贵重,我不能任由你与我争夺。”
烛九喊道:“你别拆台啦!快给我滚出去!”
烛九道:“行海兄,你为甚么来我们草原?”
烛九道:“哈塔在龙国语中是祝你好运之意。”
烛九柳眉一皱,喝了口酒,挥手表示,形骸从速也喝了口。烛九才道:“你们龙国人就晓得翡翠拳头,归正老子天下第一,钱买不通你,就用拳头打服你。不管是不是我的,十足都要抢走。”
烛九道:“你觉得我没念过龙国的书?我书读的一定比你少,但龙国的教条法规,是想奴役我们,拘束我们,让我们臣服。可我们是草原上自在的人,如果学了你们龙国的事理,就不再自在了。”
烛九笑道:“我们出门在外,局势常常瞬息万变,你那领导本就想撂挑子不干,又关我甚么事了?”
形骸道:“出门在外,多交朋友,少结仇家,此乃自古稳定的事理。我客客气气问你话,你当开高兴心答复才对。”
形骸道:“这是当然了,世上没有比我更讲事理,更好说话的人。”
形骸道:“这就是了,我叫孟行海,哈塔,愿你....愿你牛羊成群,阿谁....家人安康。”
形骸瞪眼道:“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你小子也要找紫怡部,跟着你准没有错。”
形骸心想:“这小子奇奇特怪,别别扭扭,他是不是这一部的人?看他帐篷里家具齐备,应当不会错了,但他为何独居?又为何要找紫怡族要火龙水?莫非他也要对于大地下的难蛇?他又吹笛子,又说故事,是不是与找紫怡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