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顿时觉悟:“洗尘大师和袁蕴师父一样,也是迷雾师么?”
辛树道:“如此亲信大患,非得尽快撤除。我需修书一封,找我洗尘师兄前来助阵。”
他说一句,那领导暗骂一句,等形骸说完,领导才道:“我认得此处有个贩子,也做领导赢利,没准晓得紫怡部在哪儿,我带你去找他得了。”
领导暗道:“废话,我就是在打发你。莫非听你这小子胡乱念诗很风趣么?”
利针茅道:“他曾是元族的巫师,又叫甚么狗屁萨满。若要找他,可去元族的处所探听。”
辛树道:“那贼人又是如何突入的?”
形骸只觉此事严峻,责无旁贷,寂然道:“长辈本就要去关外找沃谷族,恰好也去找找熔岩老妖,设法将这百果图盗返来。”
形骸无法,唯有伸谢收下。
辛树微微一愣,道:“师兄他练得并非龙火功,但他技艺更在我之上。”
形骸只觉门前灵气涣散,说道:“仇敌当中也有道法妙手,熔岩他们在上方迟延,此人在地下破解,我看他在此处逗留好久,才得以开启此门。”
师爷道:“部属见地不到,不知实在,岂敢断言?但那些恶贼既然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有莫大事理。”
就在此时,只见一少年掀起帘布,走出帐篷,对形骸笑道:“这位羽士小哥,你身边的大叔想家了,你放他走吧,我替你做领导,不收你钱。”
利针茅恨恨道:“我怎地晓得?这群妖魔,他妈的好邪门儿!”
形骸道:“他们先前说‘到手了’,不知到手了甚么?”
那领导嘿嘿笑了两声,内心却想:“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老婆孩子都在城中,这几天又不能喝酒打赌,我那相好的又不知给我戴了几顶绿帽,跟你瞎转悠有何好处?”
至于占有关外草原东北全境的,则曲直和城最害怕的劲敌,被叫做“行冰牧者”的部族。这群蛮子来此不到两年,却赶跑了元族、沃谷族,占据东北,与镇远军多有比武,胜负参半。据传蛮子首级自称“北牛”,武功无敌于天下。
利针茅向形骸说了这关外景象:出了曲和城关,气候变冷,皆是冻土冬草大地,草原当中,往西是元族人,部族上百,是草原上最贪婪的强盗;中部是沃谷族人,对龙火天国甚是友爱,算是附庸,也可说是远方盟友,此中最奥秘的一支紫怡部,就是当年赠给孟轻呓火龙水之沃谷族人,只是这群人行迹不明,须得问沃谷族长老才知。
形骸道:“我先进步来之时,瞧出曲和城四周布下极强的法阵,可阻妖魔入城,除非得了城中仆人聘请,不然没法入内。正因如此,他们才用心下战书,诓开城门,得以出去。”
形骸见这龙火贵族领导闷闷不乐,似急着想返回关内,奇道:“老兄,这草原景色如此之美,情面如此浑厚,氛围如此新奇,岂不比城中乌烟瘴气好很多了?”
形骸暗忖:“我们不也倚多为胜了么?他们即使卑鄙,我们也不占理。”
形骸深吸一口气,笑道:“好!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不见天鹰不弯弓,不追豺狼不催马!套马的男人威武雄浑,飞奔的骏马如风一样!好个无尽六合,好个草原绿海!到此境地,心中沉闷一扫而空,再容不得半点自怨自艾,唯有男儿豪情,纵马逐天!息老兄,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川星道:“你我两人合力,兀自何如他不得,除非三人脱手,方能稳操胜券。”
形骸、辛树、川星齐声问道:“那是甚么东西?”利针茅也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