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只觉他万分不幸,又大着胆量道:“那....那你另有第二个男人么?”
李银师道:“尖牙病唯有离落国的原住民会得,外来人从无病例,你大可放心,不过安然起见,还是去找巫婆瞧瞧好了。”
形骸听他语气中极其悔恨,不复先前平静沉着,忍不住问道:“甚么仇怨?”
思路未消,船面上一声轻响,形骸抬开端,见利金沼背后站着一人。此人年纪颇轻,目似柳叶,眸闪银光,身躯清癯苗条,月光洒在他脸庞上,形骸认得他是离落国的李银师,他曾为捉拜桃琴而与形骸比武,败在形骸部下,算是结过梁子。
三人上了划子,李银师取出火杖,一把火将大船烧了,又对形骸说道:“这船上有尖牙病,利金沼被尖牙鬼害死,迫不得已,我只能烧船,金鱼寨其他战船遭受旋涡,也都未能幸免。”
白雪儿头皮发麻,只唯唯诺诺的点头。
李银师说道:“这第二个男人并非逼迫我,他曾是我的恋人,他眼下已然失落,但总有一天,我要他惨不忍睹的死在我手上。”
利金沼道:“好,就这么定了!”说着朝前一跳,一招鹰爪手,五根手指锋利如刀,抓向形骸喉咙。形骸伤得虽重,但这一招仍看的清楚,俄然右臂长出,打在利金沼胸口,利金沼体壮皮厚,中掌半点不痛,只是脑袋一晕,今后撤了半步,四人见他右臂竟然复原,都大吃一惊。
先前形骸右臂击中利金沼,已暗中使出逐梦工夫,借用这利金沼脑中武学应战,不管利金沼工夫多高,体力多足,形骸皆可胜他一筹,且他身上伤势临时不再疼痛,就仿佛喝醉了酒、上了麻药普通。
那利金沼在一天以内雄师全灭,心下本就大怒,白雪儿骂他无用,更是令他几欲发疯,当即顾不得面前少女荏弱,一拳打向白雪儿。白雪儿还一招九转阴掌,连消带打,利金沼经脉一寒,手臂有力,一招落空。
白雪儿先前在川卉梦境入耳形骸与李银师对答,早就满腹猎奇,现在离开险境,按捺不住,问道:“李...李将军,你是...你是男人么?”
形骸问道:“你一向是李耳国师的人?”
顷刻间,李银师的脸变得酷寒如冰,眼中银光绽放,他道:“不错。”
形骸沉默半晌,道:“你为何要杀他?”
李银师点头道:“不错。我是国师的密探,先前你我一战,原是一场曲解罢了。”
白雪儿嗯嗯啊啊,偶然中看了形骸一眼,却见他如老衲入定,面如死灰,又或者死死的睡畴昔了,半句话都未曾闻声。
白雪儿瞧见,叱道:“你这叛徒!”
利金沼快步追近,尽力一脚踢出,这一招叫做兵舰飞腿,仿照海战时战船相撞的战术,在水上作战能力极大,形骸转过身,双足一点,弹射而起,也是一招兵舰飞腿,两人双足一碰,喀地一声,利金沼那铁腿顿时折断,他哇哇大呼,抱住断腿,又是惊骇,又是苍茫:“他从哪儿学来这兵舰飞腿?竟比我练得更好?”
形骸咳出血,凝睇此人双眼,道:“现在你要杀我,易如反掌。”
利金沼呸地一声,吐一口痰,道:“此人带来厄运,惹怒了金眼神,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帮我杀他报仇!”
威绵见白雪儿与利金沼斗了个旗鼓相称,川卉则刚强己见,令豪猪元灵死死缠住左批示使,川晨劝也无用。他眸子一转,一指导中川卉灵台穴,川卉立时扑倒在地,昏倒不醒。
李银师低声道:“别哭了,先登陆吧。”
右批示使喊道:“中!”长剑一刺,那豪猪中剑,空中鲜血斑斑。川卉咬牙,堆积残剩真气,一个火球烧上右批示使,此人痛呼一声,顿时被烧的脸孔全非,变作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