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卉念咒施法,召出一豪猪元灵,豪猪挺起一对曲折利牙,挡住左批示使。她本就被尖牙鬼咬伤,几无余力发挥其他道法,只用心把持那豪猪。
川卉又道:“那....那尖牙病,我也被尖牙鬼咬伤过,会不会也抱病?”
思路未消,船面上一声轻响,形骸抬开端,见利金沼背后站着一人。此人年纪颇轻,目似柳叶,眸闪银光,身躯清癯苗条,月光洒在他脸庞上,形骸认得他是离落国的李银师,他曾为捉拜桃琴而与形骸比武,败在形骸部下,算是结过梁子。
白雪儿先前在川卉梦境入耳形骸与李银师对答,早就满腹猎奇,现在离开险境,按捺不住,问道:“李...李将军,你是...你是男人么?”
形骸道:“是,真相就是如此。”
但形骸此招已使尽尽力,震惊伤势,令他逐梦内劲突然消逝,他口喷鲜血,坐倒在地,再无余力站起。利金沼盗汗直流,脸上尽是猜忌之色,想要上前给形骸致命一击,却又千万不敢冒进。
形骸身子不动,双臂一抬一抓,使平剑工夫,将两人长剑夺在手里,再反手一劈,这一招是平剑的“一刀两断”,先夺剑,再以剑杀原主,剑意最是残暴暴虐,毫不包涵,顷刻间将两人从正中剖开。利金沼即使悍勇,但被形骸神功震慑,一时吓得目瞪口呆。
形骸脑筋一懵,心想:“他这是甚么意义?第一个男人?莫非另有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此人莫非竟好男风?”
李银师道:“尖牙病唯有离落国的原住民会得,外来人从无病例,你大可放心,不过安然起见,还是去找巫婆瞧瞧好了。”
利金沼仿佛见了鬼,颤声道:“你....你怎会我这绝学?”
李银师嘲笑道:“我为何要杀你?杀了你,我又如何完成任务?”
利金沼道:“好,就这么定了!”说着朝前一跳,一招鹰爪手,五根手指锋利如刀,抓向形骸喉咙。形骸伤得虽重,但这一招仍看的清楚,俄然右臂长出,打在利金沼胸口,利金沼体壮皮厚,中掌半点不痛,只是脑袋一晕,今后撤了半步,四人见他右臂竟然复原,都大吃一惊。
威绵也道:“是啊,掌门人,大伙儿本就共同磨难过,为何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窜改情意了,助你对于这可爱的蛮子!”
三人上了划子,李银师取出火杖,一把火将大船烧了,又对形骸说道:“这船上有尖牙病,利金沼被尖牙鬼害死,迫不得已,我只能烧船,金鱼寨其他战船遭受旋涡,也都未能幸免。”
李银师低声道:“别哭了,先登陆吧。”
利金沼呸地一声,吐一口痰,道:“此人带来厄运,惹怒了金眼神,杀了我好几个兄弟,好孩子,你快些帮我杀他报仇!”
白雪儿嗯嗯啊啊,偶然中看了形骸一眼,却见他如老衲入定,面如死灰,又或者死死的睡畴昔了,半句话都未曾闻声。
李银师说道:“这第二个男人并非逼迫我,他曾是我的恋人,他眼下已然失落,但总有一天,我要他惨不忍睹的死在我手上。”
白雪儿见他不快,不敢再问,低声道:“本来如此。”
形骸心想:“好,就这么对峙着,只要撑过一炷香工夫,我稍复体力,就能杀他。”
白雪儿大急,寒舍利金沼,跑向形骸,利金沼瞧出马脚,尽力打出一掌,掌风如炮,缓慢撞向白雪儿,白雪儿惊呼一声,难以躲闪,眼看必将被这一掌打断背上骨头,形骸将她一推一扔,白雪儿身子虚隐,摔入川卉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