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摸出伤药来,交给缘会,缘会替形骸涂上,形骸只觉伤口处甚是麻痒,乃是病愈迹象,这伤药疗效甚佳。形骸心想:“不知与我那疗伤水混用,会不会愈合更快些?”
裴若道:“那二怪逃得太急,涓滴未曾发觉非常。”
那三钳兄妹杀散风灵,同时大喊:“痛快!”大摇大摆走上山去,又见一只大螃蟹怪一瘸一拐的走出,它缺了根蟹钳,断了四根蟹脚,蟹壳破裂,伤痕累累,见了另二只蟹,泣不成声,喊道:“大哥,二姐,幸亏你们赶来了。”
三钳爵爷无法,命人捧出三十两翡翠来,裴若支出怀中,道:“我该向师伯禀告此事,师伯脾气大,若非要你们出海互助,我也没体例。”
裴若笑道:“不消,不消,来时我们倒也安然,你退还我二十两就成。剩下翡翠你留着,我们要反响形岛,你派些虾兵蟹将保护我们。”
裴若“格格”一笑,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好兄弟,讲义气。你叫我一声朋友,本女侠毫不会出售你。”她初遇形骸时仿佛小家碧玉,精乖懂礼,可四下无人,又混的熟了,竟如同豪放男人普通。
形骸惊道:“免了,免了,大可免了。”
裴若又道:“三钳大仙也不知为何流行灵会俄然撕破脸皮,连我们圣上与海法神玄门都不怕了。他们本身也毁伤惨痛,大仙更是被一雷鸠断了一钳,难以援助我们。”
形骸又问道:“他们既然怕了...怕了我,那为何不将这些湖图录都撤走?”
形骸只觉氛围颇僵,难以接话。裴若对那三钳爵爷道:“我袁蕴师伯派我来问你,为何收了我们贡品,却不保我们船埠船舰?”
形骸暗想:“这话委实说不通事理。”谁料众元灵全不动脑筋,喜道:“多谢女人。”竟对她甚是感激,千恩万谢将两人送走。
三钳爵爷哀声道:“大海有风有水,本该势均力敌,可这些风灵现在发了疯,招来天上雷鸠为援,我们就千万不是敌手了。不过你们是海法神玄门的,那些风灵该当不敢对你们如何。”
众水行元灵齐声要求道:“我等万不敢出海,出海就是死路一条。”
那三钳爵爷眼睛转动,问道:“认得,认得,你为何会在此处?”
形骸一想不错,点了点头。
缘会俄然道:“行海哥哥,你肩膀如何了?”
裴若瞥他一眼,轻声笑道:“师弟,你是在吹嘘本身功绩么?”
众弟子听得提心吊胆,暗生怯意,有人道:“师伯,为何不在岸上等一段光阴再走?”
形骸与裴若同时羞红了脸,形骸道:“爵爷,我才十五岁,师姐却已十八岁,怎能是甚么伉俪?”
形骸听她一套一套的,瞪眼瞧她,只觉这位师姐行动之怪,哪像是个修道人士?裴若朝他笑笑,毫不介怀,也晓得形骸毫不会向人告发。
袁蕴皱眉道:“算了!途中若遇风灵,给些翡翠上贡,实在说不通就杀畴昔。”
袁蕴鼻子动了动,道:“行海,你受伤了?”
裴若道:“这三钳三怪收了我们神玄门的翡翠,却未能履约,算不算不取信誉?既然不取信誉,该不该严惩重罚?”
他不知裴若在江湖上甚是驰名,外号‘及时雨’,虽是女子,却慷慨豪放,布施豪杰豪杰,朋友遍天下,该掏钱时毫不鄙吝,加上道法精强,这才有“三杰”之称。可既然是‘及时雨’,费钱天然如流水普通,平素只要站得住事理,定会借机敛财,自称“生财有道”,又称“劫富济贫”。
三钳爵爷大为感激,上前作揖道:“多谢贤伉俪援手,唉,说来忸捏,我每年收海法神玄门供银,可却没帮上甚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