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会俄然道:“行海哥哥,你肩膀如何了?”
裴若胸有成竹,道:“第一,正如那三钳爵爷所说,我们但是龙火贵族、海法羽士,风灵即使霸道,可也不想真与我们龙火天国为敌。我们龙火功中修炼水行、流行的妙手,到了海上,恰是这些风灵的克星。”
裴若道:“这三钳三怪收了我们神玄门的翡翠,却未能履约,算不算不取信誉?既然不取信誉,该不该严惩重罚?”
这时,木野子与威玄子二人赶着一辆板车返来,车上满是大米猪肉、生果蔬菜,木野子道:“镇上公然有湖图录扼守,约莫四十来个,不过被我们肃除。”众弟子一齐脱手,搬上了船。袁蕴道:“如此齐了,这就出海。”
裴若道:“雷鸠皆甚是傲慢,如何将这些湖图录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风灵与喽啰无异,是生是死,皆与他们无关。”
形骸只觉氛围颇僵,难以接话。裴若对那三钳爵爷道:“我袁蕴师伯派我来问你,为何收了我们贡品,却不保我们船埠船舰?”
等阔别了那宫廷,裴若取出二十两翡翠来,交给形骸,道:“师弟,此行你功绩最大,这份是你应得的。”
形骸被那雌雷鸠刺了一剑,此时已好转很多,但衣衫上仍有大量血迹,他道:“是,师父,不谨慎中了一剑,但也算不得甚么。”
那三钳兄妹杀散风灵,同时大喊:“痛快!”大摇大摆走上山去,又见一只大螃蟹怪一瘸一拐的走出,它缺了根蟹钳,断了四根蟹脚,蟹壳破裂,伤痕累累,见了另二只蟹,泣不成声,喊道:“大哥,二姐,幸亏你们赶来了。”
裴若又道:“以是啊,这翡翠既是对他们之罚,又是对你我功绩之赏。师伯是让我们去处三钳大仙问明情由的,可不是去索债的,是不是?我们神玄门不缺这些翡翠,也不希冀三钳三怪偿还,可你我却不能白手而归,对不对?如果我们出世入死,急危救难,却没半点好处,未来世上另有人肯做功德么?”
裴若又道:“三钳大仙也不知为何流行灵会俄然撕破脸皮,连我们圣上与海法神玄门都不怕了。他们本身也毁伤惨痛,大仙更是被一雷鸠断了一钳,难以援助我们。”
裴若笑道:“是啊,可惜大伙儿一定晓得是你救了他们,要不要我替你鼓吹一番?”
形骸如吃了放心丸,又问道:“那第二呢?”
形骸奇道:“海上不该是你们水行灵的天下么?”
形骸道:“如果风灵中有雷鸠坐镇,只怕局面一定能如此顺利。”
裴若道:“雷鸠本就数量希少,你重创两只,他们归去处同类一说,谁还敢留在此处?”
袁蕴摸出伤药来,交给缘会,缘会替形骸涂上,形骸只觉伤口处甚是麻痒,乃是病愈迹象,这伤药疗效甚佳。形骸心想:“不知与我那疗伤水混用,会不会愈合更快些?”
形骸只觉这些湖图录好生不幸,就似各地仆从普通,因为脑筋笨拙,出世卑贱,被人当作肉盾炮灰,死了也无人可惜。
形骸看得惊心动魄,不由得大声喝采。裴若也欣然道:“三钳大仙公然名不虚传。”
袁蕴嘲笑道:“我海法神玄门怕甚么风灵?放心,有我在,绝少不了你们一根毫毛。
裴若笑道:“瞧把你吓得,我怎会还给本门?当然是咱俩留下了。”见形骸慌乱非常,嗔道:“我问你,我们这一去,对三钳三怪算不算有拯救之恩?”
三钳爵爷怕极了风灵,身子一震,道:“女人,那些风灵实在太凶,在海上更有雄师,我们一出海,他们立时扑杀,那不是去送你们出海,是送我们弃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