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雅士道:“伤天害理又如何,这贼老天莫非不该伤?这恶天理莫非不该害?你就算杀了这一个奸官,天庭另有千千万万的奸官,你不斩草除根,釜底抽薪,又岂能断绝这些害虫?”

他说到此处,这才发觉古怪:此地并非楚瑜洞,而是一开阔的露天之处,这老黑仙明显已然逃脱樊笼了。他不及细思,又大声道:“你已经出来了?那很好,很好,我免除你擅自外出之罪,你要在外头留多久都行,归正巡查东方,乃是我的权责,不要紧,不要紧....”

牡丹道:“是,但她们....她们仿佛力量不继,大师姐呢?”

玫瑰暗忖:“连这树底老仙都这般说,那可错不了了。但....”她望向青衣雅士,又想:“只要杀了此人,就能兵不血刃将妖魔全数逐回,可此人借助那钧天锁,真气变得极其深厚,才气把握这很多妖魔,想要杀他,谈何轻易?可若照树底老仙说的做,未免太不讲义气。”

树底老仙满心欣喜,只觉此生欢愉,无过于此,他不肯如此等闲杀死大盐神,而想永久折磨此神,令他受尽人间最惨烈的酷刑。他面向青衣雅士,道:“我本是黄龙看管,不该助妖为虐,青衣,我们现在是敌非友了。”

顷刻间,树底老仙惊奇万分,冲动不已,喊道:“你是那大盐神?”

青衣雅士喝道:“还踌躇甚么?龙蜒仆人的号令,莫非你们胆敢不听?终临狼、不倒翁、极刑魔、环鞭女妖、血燕红狐,你们五人齐上!”

树底老仙说道:“青衣!你才是出尔反尔之辈!你承诺过我,若我帮你青阳教办事,你必会不遗余力地替我缉捕这贼仙!但是这十年间,你操纵我为非作歹,杀伤无辜,做的伤天害理之事莫非还少了?为何涓滴不见你对这奸贼脱手?”

白袍人道:“鄙人并非甚么仆人,而是一国之仆罢了。”

树底老仙冷冷说道:“不过是自投坎阱罢了,你掌法虽强,可功力不过尔尔,如何敌得过老夫?”

玫瑰又刺大盐神一剑,大盐神痛的哇哇惨叫,有力顺从。玫瑰道:“树底前辈,你想不想亲身处决此贼?”

有五个妖魔朝他投来仇恨的目光,但旋即依言反击。一双头狼妖冲向洞口,伸出四条胳膊,利爪长如朴刀,只见刀光一闪,朝洞口挥出,洞口飞来一条百花鞭,一柄虹光剑,那狼妖“啊”地惨叫,朝后急退。那鞭影、剑光交叉如网,周到万分,五妖联手猛攻,却涓滴难占到上风。

树底老仙欣喜若狂,朝玫瑰连轮作揖,道:“若真能如此,老夫别无所求了!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树底老仙咬牙道:“无冤无仇?你还真说的出口?那十几头鹿儿的性命,那骨肉分离之苦,我要你千百倍的了偿!”

玫瑰手掌轻拍,噼啪声响,大盐神浑身被两朵铁莲花夹住,顿时疼痛入骨,却又难以转动。她将大盐神一推,树底老仙一掌抓住,他喝彩道:“好极了,好极了!”

青衣雅士哈哈笑道:“三位女人但是曲解了鄙人?鄙人乃是谦谦君子,岂会有殛毙三位之心?只不过想请三位插手我青阳教罢了。”他又回身对玫瑰说道:“玫瑰殿下,我先前未认出你,委实失礼之至。圣上她一向对你甚是牵挂,只想早日与你团聚。”

玫瑰、牡丹、树底皆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此人功力竟高深至斯?便是碾死一只臭虫,只怕也没他杀妖这般简朴。不,这或许是专门降妖的仙术神法了!”

青衣雅士暴露惊骇万状的神采,颤声道:“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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