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嬴鱼全未想到形骸这等神通,却被雌雷鸠偷袭到手,不由骇然,都大声惊呼。雄雷鸠则欣喜交集,喊道:“好婆娘!”

雌雷鸠当即复苏,叫道:“你....你.....怎会如此不济?啊,你是用心让我来着。”

形骸精力一振,还以一招“归巢”,剑刃直刺,极其判定迅猛,雌雷鸠吃紧后退,身法也是极快,同时惊声道:“你怎会有这么大力量?”

裴若神情非常委曲,道:“我前前后后,只对这位雷鸠大哥说了一句话,你伉俪间的事,怎能怨到我头上?”

雌雷鸠俏脸一板,道:“你真当我非饶你么?那就一起死好了!”剑上雷电好像树枝,光彩伸展,一时形影恍惚。

形骸道:“没事!你莫插手!”他见这雌雷鸠行动快速难辨,却仿佛喜好单打独斗,故而并不对裴若出招。裴若一旦施法,被这雌雷鸠盯上,不及脱手就会有性命之忧。

形骸暗想道:“不是过分笨拙,是底子不能挪动!这雷鸠比之沉折师兄也差不得了多少。”

离形骸另有三丈远,身侧风声响动,雌雷鸠一扭头,直吓得头皮发麻,只见一头大火狼朝她扑来,势如狂潮,铺天盖地,意向倒不快不慢,只跟着她微微转向。雌雷鸠大声尖叫,倏然往天上疾飞,那大火狼从她脚下掠过,乒乓声中,远处沦为火海,实在这满是假象,但梦墨传播幻毒,雌雄雷鸠、裴若、嬴鱼都难以看破,觉得远方当真被这一招摧毁。

裴若从未传闻过梦墨此物,嗔道:“吝啬鬼,我也不是白要你送。”

形骸回身道:“我不杀她,你带着她走吧,若再与我为敌,我必不再包涵。”

裴若恍然大悟,叹道:“本来如此,你运气真好,竟能得如此宝贝。”侧脑袋想了想,浅笑道:“师弟,你将这指环送给我好不好?”

雌雷鸠仰天长啸,低下头来,面对形骸、裴若,厉声道:“贱货,你使得好奸计!我要将你斩成肉泥,摔成肉饼!”

俄然间,背后剧痛,一柄利刃刺入她腰部,她痛的浑身痉挛,又觉脑筋一乱,痛疼欲裂,这恰是放浪形骸功以灵气扰魂之效。这雌雷鸠刺中的并非形骸真人,而是他趁世人目光被火光吸引,用梦墨造出的假身,不过却惟妙惟肖,血肉齐备,叫人难以辩白。雌雷鸠一招到手,心神放松,反被形骸从后一招射中,他冥虎剑多么锋锐,将雌雷鸠护体真气视作无物,顷刻掌控其魂。

现在形骸若要杀她,已是易如反掌,但莫名间却感觉这雌雷鸠并非恶人,因而拔出剑,一招棕熊拳法将雌雷鸠打晕,再将她抛给雄雷鸠,雄雷鸠伸手抱住,见雌雷鸠性命无碍,又是惊骇,又是欣喜。

形骸心中一动,想道:“我为何不尝尝幻灵塑世功?”一张手,手指上那幻灵戒指明灭光芒,梦墨向外分散,罩住二十丈周遭。

裴若奇道:“假的?”

形骸道:“前些光阴,我偶然间突入一宝库中,找到这梦墨指环,也得了一坛梦墨。这梦墨能生出假象,乱人耳目之效,我用指环掌控梦墨,将那雷鸠骗上一骗。”

形骸造出太多梦墨,感到筋麻骨软,遍体酸痛,行走时颇觉艰巨,稍一动,脚步踉跄,几乎摔交。

雌雷鸠不知究竟,身影似风,爬升下来,刚一至那金光以内,突然间,天上有一道大火烧向了她。

形骸道:“这....只怕不消。我也用不着当甚么大官。”

雄雷鸠惨淡道:“不敢,不敢,大仙饶命之恩,我等铭记在心。”说罢变回鸟形,头也不回,倏然远去。

形骸道:“我叫孟行海,如何,两位还想将来找回场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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