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人与白甲老者实则更加惊奇,这两人皆乃当世豪雄,刚才联手反击,去势多么狠恶?但形骸轻出一掌,轻弹一指,便将两人沉重精美的招式化解,伎俩之奇、真气之强,委实令人惊奇。

形骸道:“此为海法神玄门咒术,你一旦发誓,毕生违背不得。”

关海长道:“要夺那断翼鹤诀谈何轻易?此地劲敌环伺,你自也有很多帮手,至此地步,也顾不得这很多讲究,肃除一人是一人。”

白雪儿含糊着说了一样的话,心中越来越惊,越来越怕,脑袋似压了沉重石头,难以抬起,暗忖:“她....她就是当世的女皇,那位圣莲大人?”

形骸心下一沉,晓得景况险恶,他与纯火寺众僧苦战过后本就倦怠,又硬接了这两人雷霆万钧的守势,实则已受内伤,若要取胜,非完整开释冥火不成,只是结果如何,实难预感。

张翼道眯起双眼,说道:“地仙派的也想夺断翼鹤诀?”

形骸道:“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要杀鄙人,为何不以真脸孔示人?”

形骸昂首一望,见一山坡上站着另一老者,这老者一身灰袍,披头披发,头发半黑半白,神采阴鸷,身躯强健。张翼道、关海长不由得呼吸沉重,齐声道:“裴经王?”

拜无殇双目往上一翻,道:“我骗你做甚么?唉,我也是被人叫来的,底子不知来做甚么。”

蒙面男人一掌拍向形骸,形骸还一招雷震九原,那男人功力凝集,毫不分散,却反而更加狠恶,直冲形骸经脉,形骸微微一晃,只觉胸口剧痛,仓猝运遁梦工夫,梦中真气缠绕体内,力量倍增,那男人“啊”了一声,退后了半步。

白雪儿心道:“我就说他定是上了女人的大当,情场得志,恰好拿我出气,唉,罢了罢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张翼道被白雪儿言语说住,并不夹攻,瞧出些门道来,说:“不管是甚么道法,与他游斗,耗损他力量。”

关海长威震天下,名盖四海,闻言望向白雪儿,似惊奇为何这娇弱少女竟不怕本身。张翼道略一沉吟,叹道:“小丫头胡说些甚么?我们是在兵戈,并非江湖上谈买卖。”

关海长稍一运功,逼出黑血来,沉声道:“得病牡丹剑,你是地仙派的拜无殇?”

白甲老者叹道:“顾不得,速战持久。”

白雪儿嘻嘻笑道:“侯爷师父啊,你这招顾摆布而言他,但是害臊啦?哈哈,你准是害臊啦!”

白雪儿呕了半天,见效甚微,恼道:“亏你还是我师父,这般欺负徒儿。我又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何必如此费事?”

形骸暗想:“裴经王?这又是谁?从未传闻过。为何他们如此怕他?”

白雪儿看形骸身后呈现一个锦袍玉衣、斑斓如仙的女人,她拍了拍形骸,形骸立时朝她下跪。

俄然间,形骸神情一变,道:“又有人来?”

就在此时,有一人手持细剑,倏然刺向关海长面门,关海长双目一瞪,暴喝一声,面前真气巨震,那人哈哈一笑,一个翻身,来到形骸身边。形骸见来者也是个老道,但他长须如雪,面如冠玉,肥胖清癯,皮肤光滑,可模糊看出此人年青时定然风采过人。

拜无殇点头笑道:“断翼鹤诀?非也非也。老道明天不过游山玩水,路过此处,看诸位打的热烈,特来闹上加闹,乱上加乱。”

关海长、张翼道两人本还算安闲不迫,可圣莲一到,当即丧魂落魄,面无人色。

形骸深感不妙:“这黑甲男人功力毫不在马炽烈之下,白甲老者道法与袁蕴师父旗鼓相称,他们是何方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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