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桑五官扭曲,笑容狂热,他道:“啊,我好多了,但还没完。孟行海,因你这五年的罪过,你可知我要如何罚你?”
秀才在那箩筐中一阵摸索,从中摸出一柄黑不溜秋的黑剑来,但可贵的是此剑遍体乌黑,别无其他色采。
秀才先面向考河伯,作揖道:“天官你好,晚生这厢有礼了。”考河伯道:“本来是五方财宝神,好久不见。”
那秀才面向形骸,道:“仙悠长等了。”
形骸惨淡道:“你说完了没有?”
形骸一掌打中枯桑,枯桑口中鲜血狂喷,当场昏倒不醒。形骸提住枯桑衣领,将他也抛上了天。
枯桑自顾自说道:“在中间放纵之下,这些年来,东方地庭放纵无忌,毫无束缚,各地百姓肆无顾忌的供奉地庭的屑小,却将天庭诸神抛在脑后!你可知因为你的原因?天庭这五年来少了多少供奉?”
秀才翻开书册,缓缓翻页,道:“我名叫枯桑,乃是五方财宝神,平素得知仙长所作所为,可谓痛心疾首,深恶痛绝。”
考河伯也道:“好敌手。”
形骸叹道:“是,是,那你就把我打下去好了。”
形骸按住额头,苦叹道:“那你倒是来啊!”
洗了半晌,死皮蜕去,留下一双红彤彤的手掌。就在现在,擂台上多了两人,形骸望向一人,心中一凛:此人是那司法天官考河伯,身穿竹甲,手持白剑。而另一人穿戴打扮倒像是个读书赶考的秀才,穿一身长袍,手中捧一本书,背一竹筐,但细心去看:那长袍满是天蚕丝织成,那书中满是金叶子,那竹筐似是天竹所编,此中珠光宝气。
枯桑瞪大双眼,尖声道:“我要将你用长满尖刺的铁链绑了,再用刀割你的肉,用倒刺鞭子抽你的身躯,我要将你的血肉一片片咬下来,直到只剩下你的骨头!我会将你的骷髅雕镂成我府上珍宝!我要令世人明白获咎我财宝神是多么了局!今后今后,再无人胆敢对我不敬!哈哈!哈哈哈!”
形骸道:“我不体贴,中间有完没完....”
考河伯收起双剑,拱手道:“佩服,佩服。”话音未落,人已在擂台之下。
倏然间,两人已杀做一处,那吵嘴双剑缓慢转动,化作吵嘴清楚的圆盘,形骸被这圆盘围困,冥虎剑与身形融为一体,剑上燃着白光,好似这吵嘴陆地中的一条吵嘴长龙。两边兵刃订交,只闻声悠远、虚幻的声响。众仙收回猜疑的呼喊声,只因除了寥寥数人以外,再无人能看清两人相斗的细节。
他歇斯底里的大笑,蓦地那箩筐敞开,从中飞出宝刀宝剑,铺天盖地,浩浩大荡,他道:“蛆虫受死!”
本来那黑布乃是形骸身上罪孽,被黑剑激收回来,而那白剑则可用来斩断罪孽,一旦这黑布被白剑划中,形骸立时身受重伤,乃至有魂飞魄散之虞。但形骸使出洪清猴王的工夫,附在剑法之上,以本身功德抵挡白剑,方才免于受伤,堪堪对抗。
形骸道:“好说,好说,既然恨我,那便脱手如何?”
秀才点头道:“天官何出此言?这两柄剑本为同源,现在同归一人之手,岂不顺理成章?天上地下,也唯有天官能将此二剑应用得完美无缺。”
秀才哈哈笑道:“要赛过这天下无双的裁断神剑,只怕不能,但若要与这神剑并驾齐驱,晚生倒也勉强办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