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心道:“星知大师竟将我迷雾师至高无上的‘星象挪移’工夫传授给了行海,连我也是七百岁后,方才真正练成。行海并非迷雾师,私行动用此功,本身耗损也是极大。且沙陀乃一方战神,其运气被迷雾覆盖,形骸是如何与他更调运气的?”

这三人相互顾忌,想必是怕耗损过分,而这孟行海伤势复原,那本身可就弄巧成拙,反遭其害,因而只不竭争辩,却不比武,又不拿出真金实银来。这般过了一炷香工夫,擂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竟有二十来人自报姓名,意欲应战,但是来者越多,各自越是慎重,场面混乱,一时候有如菜场。

火线应战者心想:“我当养精蓄锐,让旁人耗损此人。”遂站在角落,谁知俄然一道雷电打来,此人顿时满脸焦黑,头发倒竖,直挺挺躺在地上。只弹指间,便有五人落败。

形骸道:“零!”倏然间,他身子一闪,那昭伯惨叫一声,摔出擂台。

形骸身子失衡,他在地上一撑,蓦地站在角落。世人在他面前留步,瞬息间有些踌躇。

岛上的气候很好,是个喝酒的好日子。

为何踌躇?形骸这两招中的货真价实,伤势不轻。这伤形骸之人伎俩委实高超,确是个劲敌。

形骸翻身朝上,见此人模样独特,是个玄色的剪影,他笑道:“黑剪刀?你一向藏在旁人影子里?”

形骸升起五根手指,说道:“五!”随后缩回一根,念叨:“四!”擂台上世人知他在倒数,待数到零时,立时攻来。他们见孟行海对本身如此轻视,不由仇恨,同仇敌忾之下,皆摆开作战架式。

黑甲人王谋道:“他赛过南边战神,你二人不是他敌手!我给每人两千两翡翠,速速滚下去了!”

三人皆面有怒容,眼神却又跃跃欲试,镇静莫名。红袍人道:“孟行海,我乃甘棠派的昭伯,特来向你应战!”蓝衣人道:“是我先上的擂台,孟行海,我是姜鹤派的拜阳,来此领教你的高招!”黑甲人道:“孟行海,我露夏王朝与你有深仇大恨!我乃王谋,本日非击败你不成!”

形骸咽下口中的酒,冷冷道:“三个毛头小子,为何要来此凑热烈?等会儿有少侠剑仙会,有你们玩耍的时候。”

数人策动冲锋,想将形骸逼下擂台,形骸摇摇摆晃,等他们离得近了,蓦地笑了一声,俯身蹲下,身子如游鱼般滑出,来者被他铲倒,一股脑飞出了场。形骸背上伤口扯破,他痛的倒吸寒气,却又倍感刺激。他活着,活得很欢愉,他是个清闲的神仙,不管是愁是怨,是苦是痛,喝酒便可全消。又或者痛苦、喝酒、打斗、杀人,实在是一回事?

形骸抱起酒坛,往口中浇下,但手却有些不稳,重新一向淋到肩上。世人见他衣袍褴褛,伤口中血酒稠浊,皆感心惊:酒入伤口,刀钻心口,他不得疼死?”但旋即又想道:“这定然是起死复生的仙酿神酒!”

红袍人昭伯看一眼形骸,见他平静自如的模样,急道:“他眼下伤势未愈,恰是胜他的良机,不然以他那药酒的神效,不久便能病愈。我给你二人每人一百两翡翠,让我一让如何?”此人看准了好机遇,急于求胜,竟当众向那两人贿赂。群雄鼓噪起来,但这昭伯厚着脸皮,充耳不闻。

昭伯嚷道:“那南边战神徒有浮名,只是力大抵壮罢了。我这斩烟剑法神妙非常,你二人莫非不怕?”

那红袍人昭伯道:“你二人退下!由我先来!”

一人抛来无数暗器,形骸长出无数手臂,将暗器接住,扔还给那人,那人魂飞魄散,觉得本身必死无疑,但那暗器绕着他转了几圈,将他衣物粉碎,复又飞上高空。形骸笑道:“老兄倒也放荡不羁,恰是我辈中人!”一拳将此人打翻在地。这时,背后又无益刃刺来,机会选的极好,恰是形骸停顿下来,毫无防备的顷刻,且来势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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