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不答,反而在擂台一侧坐下,闭目不语。
太白老仙惊诧道:“六场?”
人生如梦,似幻似真,天大地大,四海为家,如此一想,六合间便没有值得烦恼之事。
这二十多人听闻喝骂,竟然调转枪头,与看台上世人对骂:“你有种下来,瞧我不打死你这王八!”“我们好歹有胆下台,你们一群缩头乌龟凭甚么说风凉话来?”
形骸一个踉跄,脚下迟缓,有多人喊道:“到此为止了!”顷刻有刀、枪、剑、戟朝形骸砸下,形骸身子顺势倒地,打出一拳,数道金圈拦在形骸身前,将兵刃一齐震飞。形骸高高跳起,手中抓着一人头发,朝左一扔,只听“哎呦、乒乓”之声,三人一齐飞了下去。
红袍人昭伯看一眼形骸,见他平静自如的模样,急道:“他眼下伤势未愈,恰是胜他的良机,不然以他那药酒的神效,不久便能病愈。我给你二人每人一百两翡翠,让我一让如何?”此人看准了好机遇,急于求胜,竟当众向那两人贿赂。群雄鼓噪起来,但这昭伯厚着脸皮,充耳不闻。
这奥妙神仙大吃一惊,蓦地朝旁人影子钻去,但形骸掌力更快,黑剪刀身子中招,口喷鲜血,摔在了场外。
骨碌碌一声,王谋踩到形骸的酒坛子上,那酒坛甚是坚毅,王谋“啊”地一吼,摔了个四脚朝天,痛的直翻白眼。形骸叹一口气,抓住他的脚,将他往场外扔出,又撕下一昏倒之人的袖袍,将酒坛擦个洁净,慢吞吞坐下,持续灌酒入口。
黑甲人王谋道:“你们快下去,不然莫怪我下狠手杀人!”
只过了半晌,三人同时跳上擂台,一人穿金红长袍,手持长剑;一人穿蓝白皮甲,手持一根蛇头杖;一人则穿玄色铁铠,手持弯刀,三人皆是羽士打扮,瞧模样在二十岁摆布。
但人活一世,哪天不是如此?
俄然间,形骸踩中一人流下的鼻血,脚下拌蒜,摔了个五体投地,导致利刃落空,此人低哼一声,正要退开,但先前形骸扔出的暗器突然飞回,那人背后中招,痛的大呼起来。
三人皆面有怒容,眼神却又跃跃欲试,镇静莫名。红袍人道:“孟行海,我乃甘棠派的昭伯,特来向你应战!”蓝衣人道:“是我先上的擂台,孟行海,我是姜鹤派的拜阳,来此领教你的高招!”黑甲人道:“孟行海,我露夏王朝与你有深仇大恨!我乃王谋,本日非击败你不成!”
如此才算风趣。
形骸想当真慎重的应战,但旋即又想道:“让他去吧。”
这三人相互顾忌,想必是怕耗损过分,而这孟行海伤势复原,那本身可就弄巧成拙,反遭其害,因而只不竭争辩,却不比武,又不拿出真金实银来。这般过了一炷香工夫,擂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竟有二十来人自报姓名,意欲应战,但是来者越多,各自越是慎重,场面混乱,一时候有如菜场。
为何踌躇?形骸这两招中的货真价实,伤势不轻。这伤形骸之人伎俩委实高超,确是个劲敌。
俄然间,形骸“啊”地一声,喊声颇痛,世人见他后背上被利刃割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却不知是谁下的手。白雪儿见状花容失容,喊道:“师父!你别玩啦!”
群仙大笑道:“要打就打,打赢了再应战孟行海,光做口舌之争,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