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乐打量利歌,双眼尽是贪婪之意,他道:“捉活的!留此人一条性命!把他交给我措置!你们欠我恩典,是该还了!”
桑不乐顷刻发了火,尖声喊道:“我戴布套如何了?你们是男人还是娘们儿,管得了这很多么?”
众醒魔灵不答,利歌听他们鼻子“嗖嗖”地嗅着,仿佛猎犬似的,他猜想醒魔灵一旦起疑,便用鼻子这般嗅探,乃是动了杀心之兆。
桑不乐道:“若我并非同类,你们早就嗅出气味,为何如此多疑?”
利歌一时不知该去处那边,唯有与辛瑞、澎鱼龙反向而行,因而走向东面,途中,若找到安然之处,便活捉猎物,当场饮血,补足毁伤。秽留剑气中有极恶毒的尸气,即便以血佛经的神效,也非短时以内能够复原。他还传闻四位冥灯护法皆善于追踪逃犯,是以不敢稍有忽视。
利歌问道:“是‘点子’么?”
桑不乐哼了一声,道:“你我皆出自疯魔院,自非常鬼。”
此中一人道:“桑不乐,我总感觉你这鬼古里古怪。”
莫名间,利歌心生怜悯之意,他想:“醒魔灵与我们尖牙鬼很像,说不定偶尔也会有如我普通的,能压抑食人欲望。又或者像是与我相遇前的大哥、辛瑞,偶尔会失控杀人。”
桑不乐连连叩首,道:“但我一向晓得他们在哪儿,在做些甚么,我求求你,利歌护法王,发发慈悲,给我一条前程吧。”
随后,利歌发挥阴阳彼化,将统统醒魔灵的衣物全都烧了,消去了打斗迹象。
矮个醒魔灵当场打滚,朝利歌脚下冲来,就像是一个急转的轮子。利歌跳上空中,那高个男人喝道:“那里跑!”身躯收缩而分散,好似一层又薄又牢的白纱,朝利歌罩落。利歌变出血剑在手,刺出数剑,将这幽灵也毙了。随后,他回身一剑,刚好将那矮个儿醒魔灵紧紧钉在地上。
秃毛鹦鹉无言以对,只嚷道:“饶命!饶命!拯救!拯救!”
利歌心中顿时一凛,但又立即沉着下来:“此人说的不是我,点子是黑话,秽留自称‘公子’,并非盗匪。”
长发老者收回野兽般的叫声,从后扑向利歌,利歌此时负伤中毒,却也不惧,任由老者短剑刺中本身后背。老者大笑道:“管他是冥灯护法,还是灯笼护法,老子.....”话说一半,利歌的血沿着匕首流上老者身躯,这醒魔灵顷刻燃起大火,惨叫着就此泯没。
利歌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何况你一牲口,并非是人,觉得食也,难道天经地义?”
公然听一醒魔灵道:“花丛里有人!”
利歌听他语气并非子虚,心中衡量:“我从未赶上过一个良善得足以便宜的醒魔灵。若饶了他,他定会去害那‘点子’,更不知会害死多少亡魂。且秽留若赶上此人,必会泄漏我的行迹。”
断声曾奉告利歌拜登是如何的人,利歌对拜登仍有极大的代价,是以拜登不会杀了利歌,何况钟鸣法王更与利歌渊源极深。但这秽留倒是个疯子,定会死咬不放。利歌能够杀死秽留,只不知是否会完整触怒拜登。他不想令局势滑落至那般境地。
那人道:“我在疯魔院困了好久,可从未见到过你,更未曾传闻过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话音刚落,五人已落在利歌四周。利歌见这五人穿戴不一,有人穿麻袍,有人穿蓑衣,有人穿皮甲,有人穿长袍,有人穿兽皮,想来是他们流亡之际,胡乱乔装打扮,也顾不了细枝末节。
利歌心想:“他趁我与另四人打斗时布下了圈套?”化作一团血雾,那箭矢穿透了利歌,正中桑不乐胸口,桑不乐眼中尽是惊怒痛苦之色,一跃而起,扑向利歌。利歌从血雾中现形,一指导中桑不乐额头,桑不乐浑身巨震,一头栽倒而亡。